李妈妈走后,叶清溪直接叫谷雨和谷夏端着东西随她进了里屋。
叶清溪直接就将衣裳取了出来,凑到眼前细细打量,又吩咐道:“谷雨,你帮我瞧瞧那些首饰可有问题。”
“是。”谷雨点头应是。
两人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却仍没察觉到异样。
单说那衣裳,布料都是极上乘的,样式也是近来京城时兴的,这件衣裳正适合这个时节穿,且搭配得也很不错。
至于那首饰,也都是簇新的,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奇怪。”叶清溪将衣裳放下,喃喃自语道。
难道是她太~无~错~小~说~m。~QUlEDU~过草木皆兵,多想了?
不,绝不可能,侯氏之所以将衣裳和首饰拖到现在才送来,显而易见是不想让自己有发现问题的时间。
而且之前,她专门吩咐李妈妈那样说,便是为了提前将她自个儿给摘出去。如此到时候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侯氏也能将这问题推到叶清溪的身上。
所以在种种暗示之下,若是侯氏根本没有在这些东西上做手脚,那才叫奇怪。
“咦,这簪子怎么中间的地方好像有一道划痕。”再一次去仔细观察那些首饰的谷雨,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
叶清溪抬头看去:“划痕,快给我瞧瞧。”
谷雨点头,将簪子递给叶清溪,并指出那划痕所在的位置。
叶清溪仔细一瞧,果然看到那簪子中间的位置竟有整整一圈的划痕。
整整一圈的划痕?
叶清溪像是想到了什么,两只手分别握住簪子的两段,轻轻地拧了拧,便见簪子从中间渐渐分开,见状,叶清溪忍不住眼睛一亮:“原来是在这里!”
“这簪子中间竟是空的,倒像是专门用来藏消息的。”谷雨之前见用过这法子传递消息,故而并不是太诧异,但这种东西出现在女子的闺阁中,那便有些不寻常了。
叶清溪将簪子彻底拧开,便见一个细长的纸条滑了出来:“看来这果真是用来藏消息的,不过想必藏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叶清溪拿过纸条,展开后,略略看了两眼,嘴角便浮现出一丝冷笑:“看来侯氏还真是胆大,这种败坏门楣之事,竟然也好意思搬到外人面前去做。”
“姑娘,侯氏似乎对于此事十分执着呢。”等看清了那纸条上的字迹,谷雨也是冷笑不已。
那纸条上是一首情诗,应是男子写给女子的情诗。这种诗若是放在现代,实在再正常不过,说不定还会有人赞一声这诗写的不错;可若是放在这里,那便伤风败俗之事了。
而且叶清溪若是没有猜错,这纸条上的诗,应该正是侯朔忠写下的。
想起侯氏之前所做的种种,以及之后打算做的种种,叶清溪的眸中已经一片冰冷:“既然侯氏这么喜欢做媒,那我便成全她这一次好了。”
“姑娘要怎么做?”谷雨知晓叶清溪应该已经有了主意。
叶清溪微微勾唇,深不见底的眸中露出少许恶作剧的味道:“我呀,我不过是想成全一对有情人罢了,还能做什么?”
谷雨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她突然有些同情侯氏了。
次日一早,叶清溪便被谷雨从床上挖了起来,因着要参加宴会,自然不能如之前那般只用缎带将发丝简单系住。
“姑娘,您觉得梳个什么髻才好?”绣梅柔声问道。
自从发生了那次的事情后,绣梅便很是谨小慎微,现如今她已经将侯氏给得罪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依附于九小姐,如此她才能活得更久。
叶清溪对着模糊的铜镜侧了侧脸,她现在年纪还小,身子和脸都还未长开,若要梳太过繁琐的发髻,反倒显得可笑。
“直接梳个双丫髻吧。”叶清溪如此道。
绣梅有些诧异,接着又有些为难:“姑娘,双丫髻是否太普通了一些?况且之前太太还赏了一套头面,若是梳了双丫髻,那头面只怕是……”
“绣梅,何时你变成这屋里的主子了吗?”叶清溪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绣梅。
绣梅神色一凛,忙低下头去:“奴婢不敢,奴婢这便为小姐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