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他拉下领带,神情疲倦。“只想洗个澡,睡个好觉。”
“我们不能谈谈心吗?除了将这里当成休息站外,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心?”林秀妮语带酸楚和不满地说:“这么多年,你对我难道没有产生一点感觉?”
王志尧两道浓眉皱紧,不发一语地拿起脱下的外套、领带往外走。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毫无眷恋地说走就走,偏偏自己就是吃他那一套,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纵使他视她如土、如粪,她的心依旧无可救药地牢系在他身上。
“你站住!”林秀妮奔过去,抱住他的腰。“好吧!我可以不要名份,不要保证,不要求同等的回报,只要你肯留下来,一个钟头、两个钟头,甚至几分钟也好。”
王志尧未被她深情的话所动摇,掰开她的手,冷静而平淡。
“结束了,我不会再来。”
林秀妮从头凉到脚,这是她最害怕的事实,她不要它发生,她已成功地铲除过一次障碍,不能在未有对手,却因自己一时无法克制的几句话下,毁了她千辛万苦所耕耘的成果——他愿意在她的地方歇息。不能前功尽弃,她恐慌地绕到他的身前,搂住他的脖子。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要求太多了,我再也不会要求你什么,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他像座山站立不动。
“我不希望见到这种结果,本以为我们是单纯的朋友,不掺杂情愫,看来事实却非如此。”
单纯的朋友?他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会为一个仅是朋友的男人付出如此多而无怨无尤?女人最大的本钱——青春——全在他一个人身上耗掉,却不想要婚姻?
三十五岁的女人不算老,但也绝不年轻。虽说以她目前一位事业有成,美丽中带有成熟风韵的女人,不虞找不到对象,她却不愿违反内心的渴求,委身于别的男人。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即强烈地想拥有他,强烈到顾不得他是她最好朋友的男人,那股想得到他的澎湃意念,即使在多年后的今天,仍未减退丝毫。
她要得到他,就算毁了友谊,成为面目憎恶的女人也在所不惜。她成功地破坏他的婚姻,让他深爱的女人离开他,她不能在将得到他之际,把以前的努力付之一炬。林秀妮仰起脸,微撅起线条分明的嘴,露出足以迷乱所有男人的挑逗神情。
“一切全听你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何?”
王志尧看了她好一会儿,将攀在脖子上的手拿下,面无表情地摇头。
“还是那句话,结束了。”
“不!不要结束!”她慌乱地想留住他。“你希望只是朋友,就只是朋友,我们像以前那样聊天,没有其它的关系。”
王志尧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我不希望使事情变得复杂。”
只要他肯留下,她就有机会,林秀妮没口地同意。
“方才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特别的意义,你我都忘了吧!”
这不是承诺,只是权宜之计,留住他想走离她的心,她贤淑地一笑。
“你累了,洗个澡,小憩一会儿,我去放洗澡水。”
他叫住她,神色犹不放心。
“我是否妨碍了你交男友?”
“不!当然不!”林秀妮夸张地大笑了一声。“我们不是单纯的朋友吗?别人怎么会将我们误认为一对?若真是如此的话,你我心知肚明,又有何不便之处?”
他似乎信了她所言,也似乎真的累了。
“一个钟头后叫我。”
而后,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不到一分钟便睡着了。
林秀妮站在床前,俯下头,嘴唇轻轻地拂过他熟睡的脸颊,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她眼睛直盯着他性感的嘴,怕他有所警觉,她不敢依从内心的欲望。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属于她,她的身体将会与他的身体,密切地合而为一。
她双眼充满欲望地从他俊美的脸,移向他起伏的胸膛,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隔着衣服,她仍可以勾勒出白衬衫下的结实身躯,浑厚的胸膛、结实的小腹……这是她初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从此深入她的脑中,也从此容不下任何一个男人……
刚回国的林秀妮,最想见的是她最好的朋友,从初中、高中,一路到大学的死党——林雅瑜,她们似乎特别有缘,初中、高中念的是女中;打从初一开始她是班长,林雅瑜是副班长,因为班上的事务,而有了较常的接触,在林雅瑜一番由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