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左肩头,大汉收起三节棍,道:“他奶奶,我飞天鹞子仍然不信凭我们的力量会收拾不了姓沙的!”
粗汉托着尖刀,怪眼一翻,道:“三姑娘一定要这样,要不,我‘金钱豹’刚才便豁上了!”
那婆娘摇摇头,叱道:“你二人决不是沙成山敌手!我看得出来,嗯,十把八招也许能应付,但最后吃亏的必是我们!”
大汉怪吼,道:“刁二娘,你的胆子越见小了!”
刁二姐沉声道:“李长根,不是二娘我胆小,几十年活过来,谁敢小觑我‘大脚婆子’?可是沙成山的名号太响,连大奶奶都惧他三分,我们能不小心从事?”
“金钱豹”向敢嘿嘿冷笑,道:“且看三小姐的了!”
“大脚婆婆”刁二娘冷冷的道:“放心,三小姐人最机伶,她能出这种怪招,姓沙的非上当不可,你们等着瞧吧!”
刁二娘话声落,“飞天鹞子”李长根忽然双肩一摆,拔空而起三丈余,伸手便攀住头上树枝。
他举目遥望山坡下,沉声道:“走远了,好像在拉马了!”
刁二娘立刻吩咐二人,道:“快,绕道赶往前路,我们必须接应三小姐去!”
于是,三个人影反方向的往山坡后面扑过去,刹时间消失在荒林子里!
三个人的行动真够快,快得难以令人想像……此刻,沙成山手拉着缰绳,道:“姑娘,你家住在哪儿?如果顺路,我送你回去!”
姑娘以油拭着面颊,道:“我家住在吉祥镇以北七十里的乡下,英雄,那儿距离官道很近!”
沙成山双眉紧皱,道:“今夜怕赶不到了!”一顿,又问道:“吉祥镇你有亲戚吗?我把你送到亲戚家住下也是一样!”
轻轻摇头,姑娘道:“要是有亲戚就好了,唉,我好命苦啊!”
说着,又滴下泪来……
沙成山扶着姑娘上马,重重的道:“姑娘刚才不该拦住我的,只怕往后他们还会再找上你家门,我看你们最好还住远方,方为上策!”
姑娘双目惊悸的道:“我爹被他们打成重伤,一时间叫我往哪里去投靠?”
沙成山跃身上马,他左手搂住姑娘的腰,道:“且送你回家再说!”
黄膘马扬动铁蹄,往吉祥镇方向奔驰而去!
沙成山扶了扶半蓬乱的发髻,知道自己必须按时把东西送到地头上,谁知偏就遇上这种麻烦事。
而且又是必须插手去管的事,便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得认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沙成山低头看了姑娘一眼,不由得面露无奈。他心中思忖;到底是姑娘家,经过这阵子折腾倒睡起来了!
是的,那姑娘微闭着双目,鼻子下面的俏嘴微张,开而又合,露出一副海棠似的睡态,挤靠在沙成山那有力的左臂弯下!
黄膘马把二人有韵致的一弹又落,宛似姑娘睡在一个软绵绵的摇篮里!
沙成山面露苦笑,心中嘀咕,今夜应该如何来安排这位苦命的姑娘?
就在夕阳余晖仍然冲天照耀得满天红光的时候,沙成山已拍马来到吉祥镇。为了赶路,他只能在镇外一家饭铺子买了一袋干粮,便连夜又往北驰去!
怒马又奔驰二十余里,一轮明月已当头罩下来。姑娘这时候嘤咛一声仰起脸来,道:“英雄,我们要赶夜路?”
沙成山点点头,道:“是的,我有急事在身,送姑娘到家门,便得快马赶路!”
幽怨的一声叹息,姑娘道:“是我拖累英雄了!”
沙成山低声道:“饿吗?我已经买了干粮!”
姑娘双目一紧,道:“我们已经过了吉祥镇了?哦,我睡的太沉了!”
沙成山面无表情的道:“我没有下马,更没有入店,随意买了些干粮,姑娘如果饿,就随意吃些吧!”
姑娘抿抿嘴,道:“我还不饿,倒是全身痛得难受。你看我的腿,被那老鸨掐得……”进拉起裤管,露出一条细皮白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