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微蹙起眉。
他确实听人提过,毓王殿下十四岁就被指了婚,未婚妻是某位侯府嫡女,结果在成婚前半个月,那女郎一场风寒,一命呜呼。过了半年,太后又给他指了个二品官的女儿,指婚懿旨下去不到三个月,未婚妻掉自家荷花池子里淹死了。
再之后,凌祈宴克妻的名头就传了出来,且传得人尽皆知,如今即便太后想再给他指婚,都得思虑再三。
凌祈宴是无所谓的,他本也不想这么快成婚,要不他这身上的难言之隐,可不麻烦。
凌祈宴笑瞅着温瀛:“怎么?你怕了?本王克妻又不克你,难不成你还想做本王的妻?”
他说着,手又不规矩地贴上温瀛胸膛乱摸,且又掐又揉,温瀛冷着脸捉住他的手,用力甩开。
凌祈宴一愣,心头火起,抬起手就要去扇温瀛巴掌,落下时对上他倔强深沉的黑瞳,视线再扫过他皙白俊秀的面庞,又顿了住。
罢了,……他怜香惜玉。
这么张貌美如花的脸,打坏了多可惜。
凌祈宴悻悻收了手,磨了磨牙,骂道:“你可真是不识抬举。”
“谢殿下宽容,不与学生计较。”温瀛低头,服软与他谢恩。
凌祈宴心里舒坦些,伸出手:“刚才惜华那丫头给你的香囊呢?”
温瀛将香囊递给他,半点不觉可惜。
凌祈宴随手一扔:“以后离她远些。”
第11章冰冷狠戾
夏至过后,随着三伏天到来,愈发的酷热难耐,凌祈宴在府上待不住,又去了山中私庄避暑,带上日日闷在房中念书的温瀛一起。
温瀛还是老样子,早上去凌祈宴的院子里给他请一趟安,傍晚再去陪他用晚膳,在凌祈宴那里消磨一个多时辰,回自己住处后接着挑灯夜读。
凌祈宴对着他,有时千疼百宠,有时被坏了兴致,又会骂骂咧咧,甚至动手打人。
当然,没打过他的脸。
就只是毓王殿下将人拖上床的念想,始终都未能如愿。
凌祈宴每日里大半时间都在睡觉,醒了就听曲喝茶,又或是去马场里跑马,日子过得分外懒散。
过了几日,张渊、刘庆喜那伙人又来了,是凌祈宴派人去叫他们来的,跟这些人玩其实没什么意思,但凌祈宴实在太无聊了。
这帮纨绔们来了山庄,不过是纵情享乐、花天酒地,玩来玩去永远是那些个花样。
期间凌祈宴叫了温瀛来陪自己喝酒,对他出现在毓王殿下身边,所有人都已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