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呆如木鸡。
一阵狂风吹来。我看上去很淡定,实际一切惊涛骇浪的言语都无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
果真我的直觉是对的,这丰都大帝为老不尊,年轻人的事他搅合个什么劲儿!
花子箫也有些慌了:“陛下……”
丰都大帝朝他举了举手:“你不懂朕和东方的交情,他的女儿朕是一定要好好‘照顾’的。东方丫头,你快快决定,是要当朕的妃子,还是要当花夫人。”
花子箫看着我,虽像是被丰都大帝阻止了,深黑的眼中竟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终于知道了。
这花子箫不仅有着幽都第一脸,温润有礼,还擅摆鸿门宴。这门亲事早是钉子锈在木头里的事,他和丰都大帝二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不过是给我个台阶下,好让强取豪夺变成天赐良缘。
丰都大帝把玩着身上的念珠,再次高深莫测地捋了捋胡须:“东方丫头,你怎么看?”
“我……”我提起一口气,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花子箫,“花公子人很不错。”
在四下一片死寂中,丰都大帝满意地点点头:“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婚礼三日后举行。”
他话音刚落,盘子摔落砸碎的声音响起,妙染低着头,满脸不甘愤恨地起身冲出宴会。杨云和冷蓉两人还站在原处,大抵也是被这变化堪比六月云少女心的局势弄晕了。在他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准备做出点什么反应时,花子箫便道:“陛下,子萧还有一事请求。”
丰都大帝佯装不耐烦:“又有什么事了。”
“我看杨王与冷姑娘也是一对有情人,前阵子陛下碰巧又欲安排杨王修仙,不如让他们一起罢。”
丰都大帝看着杨云冷蓉,沉思片刻道:“这是个好主意。善了。”
……
……
晚宴结束后,一些宾客离去,花子箫带着一些宾客在厅堂中赏画。我和谢必安穿过回廊准备去后院和范无救会面,必安忽然道:“花子箫是个人物。”
我道:“从何说起?”
“求个亲事就一炷香时间,杨王和冷蓉还就这样被他送走了。仙鬼不容,杨王去了仙界当再高的官,也不会像在鬼界这般如鱼得水,何况方才我听他们在底下的说法是打算让他当散仙。花子箫这人看上去温温柔柔客客气气,但他要看不顺眼的人,还真没什么好下场。”
“是不是鬼当久了都会有些阴森?我都答应这门亲事了你再来吓唬我,似乎有些不地道。”
“娘子实在是多虑了。你看你和我,少卿还有颜公子不都成亲了么,这些日子还是各过各的。以花子箫的个性来看,他应该不会强迫你和他同房,但总会用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法子。这便是姜太公钓鱼的事了。”
他把这些日子的尴尬说得如此轻松,我反倒有些不自在:“我自有分寸。”
按理说我和他们成亲了,是该尽一些妻子的义务。可是,没个好时机,即便在同一屋檐下我们这夫妻间的关系也没一点桃花香粉味儿,浑然散发着凛凛正气。必安和我向来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少卿嘴上嚷嚷的厉害却从来不敢实际行动,骚狐狸断袖就不说了……
我心想自己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骚狐狸和黑无常正站在后院里赏月。只是两人脸色都不是特好看,尤其是颜姬,一头银发在辉辉月色下把肤色显得苍白,看着黑无常的眼睛也是又亮又凶险,像只快要发怒的真狐狸:
“我不解开迷魂咒又如何了,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范无救也恼了,一身黑衣让他化作了月夜的修罗:“颜姬,你这样太过分了!既然没有需要我做的事,为何还不肯放过她?你还有没有道德规矩可言?”
“跟狐狸精讲道德,讲规矩?哈哈哈哈……”颜姬抱着腰大笑起来,露出的白色尾巴上绒毛随风颤抖,“我就是不放过她怎么着,就不让你开心怎么着?”
范无救原本已至气头上,但想了一会儿眼睛眯了起来:“原来,你想独占我。”
颜姬微微一愣,大声道:“放屁!”
范无救却像是捉住了对方要害,往前走了一步,扬起嘴角:“说想奴役我,看我不顺眼实际是假的对么。我差点忘了你是断袖。”
“你……”
颜姬手指发抖,忽然扬手朝范无救脸上打去!
但范无救动作迅速,抓着锁链的大手反应迅速地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