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天王忽然升起一种感觉。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恐惧。
他竟然会感到害怕。
白愁飞只盯了他一眼,他就感到震布。
这感觉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他几乎要退后一步,可是反而硬向前踏了一步,挺胸道:“你最多只能把我杀了。却不能使我怕你。”
白愁飞漠然一笑。
其实八大天王这一句话,胆已先怯了。
也就是说,他已自认为不是白愁飞之敌,已有“死在对方手里”的打算了。
白愁飞淡淡的道:“我一向只杀人,不吓人。”
何小河忽道:“听你的口气,今天你是非要我们的命不可了?”
白愁飞瞄了何小河一眼,视线移开,忽然,又着了她一眼,道:“很好看。”
何小河有些不懂,大眼睛一睐:“嗯?”
白愁飞有点惋惜地道:一个这么美丽英爽的女子,不该死得如此之早。“然后他的语音又恢复冷淡:“可是这并不改变我要杀你之心,取你性命之意。”
何小河显然有些紧张,清澈的潭水的美目也有些惶惧,但她显得饥瘦之身躯,却令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坚定。
“我知道奶为什么要杀我们?”她说。
“哦?”
“因为奶怕我们知道你的秘密。”
白愁飞漠然不语。
“你更怕我们泄露了你的秘密。”
“秘密?”白愁飞摸摸下巴,饶有兴味地道:“我有什么秘密?”
“我查得很清楚,”何小河道:“你要在金风细雨楼掌大权。”
“我本来就是金风细雨楼掌有大权的人。”白愁飞好整以暇的道。
“你要成为唯一的掌握权力的人。”
白愁飞淡淡一笑,只说:“权力跟钱财一样,只要开始拥有,谁都希望越多越好。”
“所以你打算在纵控风雨楼大局之后,把这个实力作为本钱,加入蔡京这一窝奸外通的狐群狗党,再来搞风搞雨,要成为横跨黑白两道,纵横朝野八表的第一人。”何小河娓娓的道:“你的野心很大。”
白愁飞盯住何小河。这回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一双锋利的眼早已把何小河杀了三十八次。
何小河却还是把请说了下去:“因此你急于在蔡太师、傅相爷面前立功表态,不惜同道相煎:先行布局,把”发梦二党口和开封府的市井群豪一次招揽,一网打尽,要纳入你的旗下,谄媚你的主子。“何小河静了下来,过了一会才问道:“我说的对不对然后瞟向白愁飞。以一种可以酿醇酒的眼波。如果眼波员的可以酿醇酒,只怕十个八个白愁飞都要醉死了可是白愁飞没有醉。更没有死。他连一丝醉意也没有。他连眼神都不厉烈了,只耸了耸肩,洒然的道”有点像。
何小河侧首问道:“什么像?”
白愁飞忙答道:“你有点像。”何小河又再问道:“像什么?”
白愁飞笑了笑道:“像朱小腰。”
何小河一楞:“什么?朱小腰?”
白愁飞笑了,笑得很洒脱:“反正天下女人都一样,都有点像……”他还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