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阁老淡淡看了看拓跋烈,叹道:“你们争来争去,不过就是为了权利和利益,你说人若是死了,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就像那边的田震苍一般。”
“田震苍这老匹夫自作自受,活该。”拓跋烈对着田震苍“呸”了一声,却惹的秦石暴怒起来,冲上去就要挥拳。
阁老拦下秦石淡淡一笑,“生死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你如今活着自然是极为在乎手上的权利和地位,若是你尝过死亡的滋味,看你还在乎吗?”
“这……”拓跋烈正要问些什么,却见伽老身形诡异,猛然闪到了他的身前。那苍老的手指忽然一伸,用力点在了拓跋烈的眉心之处。
这一点好似十分轻微,犹如不会武道的人随意点了一下。可是就在众人愕然的下一瞬间,那拓跋烈的身体轰然到底,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众人一阵感知,发现根本无法感受到这拓跋烈的气息。很显然,拓跋烈死了,被阁老一下点死了。
“爹……”远处拓跋元嘉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他本已重伤,如今看到这一幕,再次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晕厥了过去。
秦石也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离奇一幕,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拓跋烈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情景,可是如今对方真的死了他却忽然有些不太能接受起来。
这阁老到底是什么人,不动声色说杀人就杀人,难道他就不畏惧那沧海宗的三千弟子吗?
正想着,却见伽老淡淡朝着地上的拓跋烈走去,从他脖子上摘下一串项链,随后心念一动,这项链竟然重新认主了。
连身上的宝物也重新认主,这拓跋烈只怕是死透了吧。正想着,伽老伸手一番,掌心忽然躺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正是秦石苦苦等待的九圣螭龙璧最后一块。
他心脏狂跳,如今自己爹娘已经找到,似乎和这玉佩没什么关系,但是找齐四块之后自己就有资格去寻找秦家传承的秘密,这可是无比激动人心的事情。
“谢谢阁老。”秦石双手紧紧捏着那玉佩,口中感激道。
阁老淡淡问道:“如今这样,你可满足了?”
二人本也算是熟识,可是如今这话却顿时问的秦石一头雾水。这拓跋烈一直觊觎秦家传承,迫害秦家。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生死对头,可是如今他就这样死在阁老的手中,自己心里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痛快。
他转头一看,四周已经躺着好些禁军和沧海宗弟子的尸体,站着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负了伤,气喘吁吁的看着自己。
望着阁老那深邃的眼神,秦石终于彻悟。若不是阁老及时阻止众人动作,只怕今天这沧海宗必然免不了一场浩劫。为了自己一念之欲,让众多生灵死伤,那自己和那拓跋烈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秦石终于慢慢底下头,沉声说道:“阁老,弟子知错。”
阁老微微点头,重重吁了口气道:“孺子可教,不枉费我亲自来走这一遭。”说完这话,他忽然伸手,一股子气劲猛然环绕,地上田震苍的尸体竟然迅速移动,朝着伽老的掌心而去。
“轰。”
伽老抓住那田震苍的后背,轻巧提在手中,随后右手一用力,如法炮制的将那拓跋烈也提在手上。
“你若是真的醒悟,从今往后便记住今天这事情。”阁老说的淡然,随后站在那里看着台下那谢雨霖。
“还有你,如今他们都死了,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阁老一脸威严说道。
谢雨霖脸色猛然一怔,随后说道;“弟子知错,请阁老惩处。”
阁老冷笑道:“要生要死还不简单,若是真的参悟人生,便随我去,抛下这世俗一切。”
“是。”谢雨霖温顺说道。
阁老点了点头,环视了在场众人。如今拓跋烈被他一招杀了,谢雨霖被三言两句驯服,这白胡子老头的实力,恐怕是要逆了天了。此刻众人都不敢言语,一片雅雀无声。
“今日开始,蓝田门由秦石掌门,沧海宗由小山掌门,秦石兼任帝国武皇。”阁老气息浑厚,那声音冲天而起,又重重落在地上。众人只感觉头顶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记,脚下不稳,差点摔在地上。但是摸了摸头顶,却丝毫没有疼痛感觉,只是那句话却一丝一毫听了个明明白白。
“秦石……竟然成了蓝田门主2c还兼任武皇。”在场所有人都是大大吃了一惊。尤其是看台上一众二级宗门的掌门,也就是说今后这些宗门要么听命于这秦石,要么就听命于那个叫做小山的沧海宗主。
这秦石看上去星河期六层的实力,本也不算太强。不过能一招杀了拓拔野,只怕他真正的实力应该是远超星河期八层的。只是他几个月前才刚加入蓝田门,如今却马上成为了蓝田门的门主,众人有些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他们转头去看一旁那谢雨霖,却见她面容憔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多年一般。只是脸上那一股子的表情却依旧是平静淡然,丝毫没有因为蓝田门主被夺而心生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