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些瓜子也像这样似的,上面都留了一瓣瓜子皮。
难道那一碟碟瓜子仁,都是晏时雍给自己?剥好的?
筠冉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发酸。
“孤担心你想要嗑瓜子为乐便特?意?留了一瓣在上面。”晏时雍看着她盯着瓜子目不?转睛,还当她是嫌弃瓜子皮,温言解释。
所以这样既能享受到嗑瓜子的乐趣又不?会伤到牙齿。
筠冉揉了揉眼睛,笑起?来:“多谢殿下。”
她看了一会书,晏时雍便开始给她讲解万德明之事的来龙去脉。
“他是条汉子,各种酷刑都能撑住。”就连要当着他面佯装给他妻儿上刑他都岿然不?动。
“孤猜测应当是他家人的身契在旁人手里。”晏时雍分析,“所以这回你去,看能不?能说动他。”
他沉默寡言。被抓捕之后就闭口不?言,那些人再怎么都无法撬出他半句话。
万德明很冷静,并没有因为妻儿在太子手里就倒戈,反倒一直克制沉着,还劝自己?的妻儿冷静,毕竟最后握着他妻儿生死的是身契。
而他是朝廷命官,就决定?了无法上各种致死的极刑,只能智取。
筠冉点点头,认真将这些要点都记下来。
马车行了半路,又转坐船,终于到了一座岛上。
筠冉下车后就发现岛上建着一座船坞。
这座船坞设计得极为巧妙,外人只当是一处造船卖船,可是当中一座最大的船,上了甲板后才发现能通到地下。
木楼梯踩上去并没有动静,光线骤然变暗。
“小心。”晏时雍上来扶住她胳膊,几乎是见她半抱在怀里抱她下了楼。
眼前是一座客厅,可做短暂休息,屏风后的通道下面则是真正的刑室。
筠冉并不?许晏时雍再往前:“殿下,我自己?就行。”她不?想叫万德明看见太子的脸。
晏时雍应了下来,却从桌上拿出一顶帷帽仔仔细细给她扣严实,又吩咐她:“有事就唤孤,孤就站在这里。”
筠冉点点头,绕过屏风。
已经有侍卫走下通道,将万德明提了上来。
“我呸!你们死心吧!爷爷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万德明略嘶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