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脑海里只剩下?些模糊的片段,还?好晏时雍还?记得?分寸,将她松了开来。
筠冉被亲得?如同一株水草无力依偎在晏时雍胸膛前,连动都?不想动。
倒是晏时雍又将她抱回床上,从床边暗盒里翻出一个木匣子递过来。
这是什么?
筠冉手臂适才攀附得?累了,懒得?动弹,窝在晏时雍怀里不愿意动弹,晏时雍轻笑,宠溺亲了她额头一下?,便替她打开木匣。
匣中放着一叠叠纸张,筠冉随手拿起一张,顿时吓得?坐直了身子,翻开了后面的纸张。
居然都?是矿契,金矿、铜矿、煤山、银矿等的契书。
筠冉吓得?手都?抖了几抖:“殿下?……”
晏时雍却神色很平静:“以后成了婚这些东西?就都?归筠冉管。”
筠冉张大了嘴:“殿下?,可……可我管不过来啊。”前世东宫那些账册她都?整不明?白呢,何况太子的私账。
再说了虽然两人并未聊起过,但?筠冉也隐约猜到晏时雍是有意染指皇位的人,这背后的银钱调度数量只怕要比一州一府还?要大。
她怎么管?误事怎么办?
晏时雍看她是真心不愿,便将匣子盖了回去,又从暗格中取出几个匣子:“再看看这些成不成。”
筠冉颤抖着手翻开那几个匣子,分别装着地契、商铺契、还?有房契。
看似一个匣子就能装下?,其中内里自有乾坤:好比寻常人家一张房契是一间宅院吧,这里头一张房契就是一条街!
还?都?是多省通衢、人烟阜盛这样的地方,筠冉瞪圆了眼睛。
都?说她嫁妆丰厚,可是与晏时雍适才递给她的匣子相比那就真只是九牛一毛了。
不过她是真不想替晏时雍管账,一来清楚自己的能力,二来怎么算都?不划算。
若是寻常富户人家她替丈夫攥着这些矿产房契自然能惠及此生,可是皇家就不一样了。
晏时雍有天登基,只要厌恶了她便能将这些东西?都?收走。
就算攥在手里也不牢靠,还?要害得?自己劳神劳心,因此筠冉想了想断然拒绝:“还?是不用了。”
晏时雍也不强求,他将那些匣子都?原样放回去,小声嘱咐她:“你既不愿管便算了,只不过这些都?属于孤的私产,你凭那枚耳环便能调动。”
?
筠冉抬头看晏时雍。
“那枚红珊瑚耳环。”晏时雍还?当?她忘了,啄了啄她耳尖,“是孤私库的信物。就如虎符一般。”
婆母的遗物,先前下?定时晏时雍特?意送来给自己的红珊瑚耳环。筠冉忽然想起那枚耳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