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爷眼睛略略扫了一眼他们舱里的鱼,哼了一声,说:“不根据什么,我想开个什么价,就什么价。这里的鱼价我说了算,谁个不服?”
梁梅清冷声叫道:“我不服!我叫大家的鱼都不卖给你,看你又哪样赚钱!”
马三爷“哧”的一声冷笑:“小子!胆还蛮大的!你有本事就叫他们都不卖给我啊!我看谁听你的!”
梁梅清站在船头对那些卖鱼的人们大声说道:“大叔们,他太黑了!给的价太低了!他从我们手里一买走,转手就赚了一两倍!我们凭什么给他赚那么多?我们拉到别的地方去卖去!”
刚才价钱被压得很低的人此刻见有人带头,也都跟着起了哄:“是呀是呀!价钱太低了!叫我们怎么活呀?都有家有口的,打鱼累得要死,打了这一点,价还这么低……”
马三爷见此情景,拿烟杆点了点梁梅清,一帮打手猛地朝梁梅清扑上去。
梁梅清也不害怕,腾身跳到岸上,把他们都引到空地上。五个年轻力壮身高马大的人围住了这个身材单薄的少年。他们以为制服他不费吹灰之力。马老板脸上挂着冷笑,眼里闪过凌厉的凶光。
谁都以为这群如狼似虎的人会把这个少年撕成碎片。刚才还跟着一起起哄的人们都紧张地看着,暗暗为他担心。心说,这孩子眼看就完了,马三爷的心狠手毒大家都知道。严永贵他们四人虽然知道他身手好,但看这群人的架势,还是不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直后悔不该把他带来,引来这样的危险。
五个人围成一圈,同时大吼一声,抽出随身带的短刀,朝梁梅清砍去。梁梅清空着手站着,待他们扑到跟前时,一扭身闪到了他们的圈外。那些刀险些砍到了自己人身上。待他们回身再砍时,梁梅清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只一扭,那刀已落在梁梅清的手中。梁梅清一脚踢去,只听他“哎哟”一声,摔在了一丈开外的河滩上,一动不动。其他人仍然挥刀向他砍来,梁梅清手握刀柄将那几把砍向自己的刀一拨一转,四把刀一下全脱了手,纷纷掉在地上。梁梅清腾身一跃,双腿踢出,四个身强力壮的人一个个都倒在地上不动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马三爷气得脸色铁青,将烟斗别进腰间,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短枪,他把枪口对准了梁梅清,扣动了扳机。梁梅清看得真切,说时迟那时快,一偏身躲开了那颗子弹。那枪只能打一发子弹,要再打得再装子弹。梁梅清哪里给他装子弹的机会?一跃身已经跃到了他的跟前,飞脚踢去,欲踢掉他的枪。那姓马的也是个有几分功夫的人。一见他踢过来,一偏身躲开了他的一踢,顺势双掌向梁梅清的胸口拍来。这马三爷的功夫全在这双手上,一般人被他一拍,非死即伤。梁梅清看他那架式,也知他手掌的力量,他收住势,躲开了他手掌。马三爷紧跟着又飞脚踢来,梁梅清侧身躲过,在马三爷踢空的空档又忽地起身横着撞向他的后腰。马三爷被撞翻在地,马老板体胖,加上年纪已大,身子没有梁梅清灵活明显处在下风。
两人拳来脚往打了几来回,梁梅清知道久打对自己不利,姓马的是地头蛇,人多势众,等会肯定会有人来的,他不想恋战。于是卖了一个破绽,等马三爷上当全身扑来时,他顺势一躲,马老板结结实实摔了出去。梁梅清赶上一脚踹去,正踹在他的背心,只见那姓马的从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煞白煞白。梁梅清一脚踩住他的背,将他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梁梅清嘴里说:“还欺负不欺负这些渔民了?”马三爷闭着眼不吭声。正在这时,只听堤上一阵吆喝声,梁梅清抬头一看,只见一大群人手里拿着长刀和短枪正朝这边涌来。梁梅清放了马三爷,一个剑步跳上船竹篙一点船已到河心。他顺着水流的方向撑了几下,小船箭一般向下游射去。快要消失时,只听得他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大叔们,对不住了,我走了!”
严永贵他们知道他是对自己哥几个讲的,也知道此一别就是永别,心里虽有些歉疚和不舍,此刻却也作声不得。要不然让马三爷知道他是跟自己几个人一起来的,现在可有麻烦了。
那一群人来到河滩边,看到受伤的马三爷等人,问了问知道肇事的人已经逃了。马三爷此时身受重伤,心里知道一时报不了这顿被羞辱的仇,恨恨地说:“让他逃了,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等有机会找到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一群人将受伤的人抬回了家,眼看这天的鱼都卖不成。人们纷纷撑船准备离开。
严永贵四个人也撑船随着人群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希望您能耐心看一下,也许前面不怎么吸引人,但后来会越来越精彩丰富的。如果您不习惯看这种娓娓道来的叙述方式,但这的确是一种传统写法。大家耐心一点,好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深情少女
第二章 深情少女
梁梅清和赵平儿赵心儿姐妹俩在河里行了许多日,来到一处名为洞箫村小乡村,他们在此落了脚。他们傍着河搭了两间小茅屋,他住一间,那两姐妹住一间。
这里的人们很朴素,对他们三个人的到来很热情。他们打了鱼经常会分一点给附近的居民吃,邻居们见是三个孩子,出于怜惜之情,也会送他们一些吃的和用的。
每天,梁梅清和赵平儿下河捕鱼,赵心儿在家做家务。捕到的鱼,两人再一起弄到集市上去卖。日子倒也过得挺殷实的。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赵平儿已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
赵平儿是一个爱美的姑娘,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宽敞,但她仍将两间小茅屋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每日不停劳作,但她仍然在极少的空余时间里,去野外采来鲜花插在房间里。房间里每日都飘散着花的香气。三个人的衣衫虽不华丽光鲜,但赵平儿带着妹妹将每人的每一件衣服都整理得平平整整,不留一丝破洞。即使是被那破洞也是极其讲究。她总是想方设法在那破洞处用针线绕出一个美丽的图案来。赵平儿上集时买了几根红头绳,两姐妹每日用红头绳缠着乌油油的粗辫子。有鲜花的季节,赵平儿经常采来好看的鲜花插在自己和妹妹的头上。
她们的脸是红润的,不用擦粉就十分娇艳。
其实她有一个小小的心思,她要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梅清哥看,让他舍不得离开她们。
在近两千个日日月月的相依为命中,赵平儿对梅清哥由原来的感恩的心情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种情绪。
这感觉,象是亲人,在一起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必需,如果哪一天他离开了她们……眼看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他会娶别的姑吗?这种事情只要想想,她的心都如刀割一般的痛苦。
她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