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梓奴鼓着腮帮子,孩子气十足,“你就是娘娘腔!不然你怎么会坐在那里缝衣裳!”
看他这幅表情,江南都生不起气来,他失笑道:“不会就是不会,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谁没点不会的,可撒谎这就不是个好习惯了!”
梓奴愤愤,一屁股坐下,抄起那块鹿皮,抢过何田田手中的针,负气道:“谁说我不会的?我这就缝给你看!”
他一边说,一边用针狠狠扎了下去。
“呃!”一声低呼,梓奴的手出了血。
江南忙道:“你悠着点,这又不是舞刀弄剑!”
“我知道!要你多管闲事!”
“你没打结!”
“我知道!你赶紧缝你的!瞧你那针脚!”
“我这针脚怎么了?你看看你的!哈哈哈哈哈!”
“你的才好笑!呵呵呵呵呵!”
两人还给赛上了。
到最后,江南缝了个四不像,梓奴缝了个皮口袋……
欢声一片。
整个大寨村也是一样。
只有江顺,他看着坐在身边的秀娘,眼睛却出了神。
自打金凤走了,马氏就撺掇江他把秀娘给叫回来,他不会做饭,衣裳烂了也没人补,鞋露脚趾也没人缝,绷了两天,最后叫秀娘回来的时候,他也没低头服软。
只是轻飘飘道了一句:“人都走了,你还别扭啥?”
为了孩子有个爹吧。
秀娘这么想着,还是跟他回来了。
她依旧是寡言少语,但却好像跟从前不同了。这次回来,两人非但没有亲密的举动,反而疏离得像是陌生人。
夜深。
江顺望着黑幽幽的深山,心中感慨万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掀开秀娘的被子就钻了进去。
秀娘一惊,赶忙推他,“干啥呢?净是人!”
江顺一怔,悻悻钻回了自己的破被窝……
金凤在的时候可不这样,她总是很乐于这种事,他总觉得自己特别爷们,换了一本正经的秀娘,他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明天天亮,就要出山了。
想到这个,他一夜辗转反侧,临天明的时候,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把破被子披在了身上,忽的起身朝着山里就跑。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