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铜忽的就是眼睛一亮,但旋即他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安抚他,何田田便道:“你不用担心,这孩子假如不是你的,回头我抱着养就行。”
江铜的嘴角抽了抽,“其实……其实也不是谁养的事……”
是了,金凤说的话,他其实一直不愿相信,常秀娥自然也没蠢到全盘托出,这段时间这件事在他心里是个谜,是个结。
何田田没说话,又坐回了车厢。
这个试纸只需在两头各滴一滴血,要是显示区出现两条红线,那就是基因吻合,如果是一道,就是基因不合,要是出现三道,就是测试失败。
何田田打算告诉他们:只要出现红线,就是亲生儿子!
反正这个时代没有更先进的检测工具,她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虽然可能有点对不住江铜,但有时候生活需要一点善意的谎言。
可她没想到,江铜并不是那么好糊弄,这事差点搞砸。
一回家,何田田就听见了江大娘的大嗓门:“田田怎么还没回来?那些牲口有啥好看的?没有老娘我好看?”
何田田笑着下车,快步走了过去,“娘!您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跟牲口比起来了?”
江大娘放下手里正杀着的鸡,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净跟我打岔,一回来就去看牲口,也不说先回来看看爹娘!”
何田田赶忙上手帮她杀鸡,“我就怕一回来看见您不想出门,所以先去看一眼,我俩打算在家多住几天呢!”
江大娘毫不避讳地瞄了眼她的肚子,“咋样?有动静了没?”
何田田羞赧垂头,“还没……”
江大娘咂舌,压低声音:“你跟娘老实说,老六是不是坏了?”
何田田苦笑一声,“应该……没吧……”
江大娘凑近,附耳嘀咕了几句。
何田田的脸顿时变成了大番茄,索性把手里的鸡一丢,转身跑回屋去了。
这老太太,怎么什么都敢说!什么硬啊软的,分啊合的,真是莫名其妙!
见她急匆匆跑了回来,江南纳闷道:“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他说着,就过来拽着她号脉。
何田田哪里肯说,只是道:“我我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这是热燥症!”江南蹙眉,起身去药柜抓药。
何田田承认她热,脸都发烫了,可她绝不承认自己燥!绝不!
“我才不燥!你不用抓药!”她倔强道。
“燥!很燥!非常燥!必须得喝药!”江南转头过来嘻嘻一笑,“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多加甘草,肯定不会很苦。”
何田田懊恼地嘟着嘴,“都怪你娘!”
“我娘怎么了?”江南纳闷道。
何田田懊丧不语。
江南忙问:“我娘是不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你告诉我,我去找她!”
何田田顿时苦了脸,这是能说的事吗?江大娘也描述得太有画面感了,她根本说不出口呀!
江南急了,转身便往外走,“我问她去!”
“你别去!”何田田赶忙冲过去拽住了他。这是能问的吗?让他听见,自己得赶紧找个地缝
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