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说得文绘绘的,也不怕拽下大腿来!”
笑笑,战飞羽道:“此中门道,略知一二,何不说来听听!”
华驼子向无厌道:“郎中,你说吧,方子是你想出来的,老朽可不便掠美。xwanben”
无厌道:“若非华驼子一句以毒攻毒,我也想不出此方来,普通的几样毒物,如同宫尿、蝎子尾、蜈蚣嘴、毒蜂针,我随身尚有,只是药引实在难求……”
说至此处,战飞羽心付,丁元一已将他身上的零碎,搜括殆尽,谁知他还有,看来无厌实在不愧计谋深沉之士,正是“狡兔犹有三窟”,何况此一江湖人物?
战飞羽这种想法,钟魁天性嘴巴刻毒,接道:“你不是让元兄将瓶瓶罐罐,搜了个光吗?怎地还有?”这真是俗语说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战飞羽只是暗叫糟糕,华驼子却已怒哼出声!
钟魁话出口,已知不妥,尴尬的望着无厌郎中,满面歉意。
无厌郎中反而洒脱的道:“钟老兄!俗语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种人行走江湖,树敌又多,能不为自己余留条后路?”
钟魁点点头!
无厌郎中继续道:“若果那苗疆巫婆子苗花娘在此就好了,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他豢养的千年蟒蛇胆,正是此药最佳的药材,有了此物,就不需‘鹤顶红’做药引了。”
战飞羽一听,微微一笑道:“苗花娘的蟒蛇胆,为我取在此处,既然郎中有用,就请拿去!”
掏出怀中玉瓶,扔给无厌,无厌接于手中,拔开瓶盖一闻,点点头,沉思有顷,突地抬头道:“战飞羽,我无厌郎中,出名的贪得无厌,蟒蛇胆既到我手,本不该再还你,看在你对我信任的份上,我破例用多少,算多少,不多取一分,但话说在前头,你我之间那一刀之赐,还是要算的!此事完毕,我们,我们约期再算!”
战飞羽正容道:“是非分明,正是江湖行径,战飞羽记下了!”
无厌向华驼道:“我们开始吧!”
华驼点点头!
许久,室内传出微弱的呻吟,一阵腥臭之气,弥漫林屋,稍顷,室内走出一个目光炯炯的独臂老人。矍铄清瘦的面容细高的身材,白发苍苍,一派隐者气象,一见战飞羽,面露喜容道:“少友何时来此,这几位可都是贵友?”
战飞羽恭敬的道:“飞羽来此不久,前辈可好了,这几位亦是飞羽忘年之交!”
老人与众人点个头,当他听说无厌的名字之后,疑惑的道:“恕老朽放肆,昔日江湖道上有一老魔,自称无极老人的,可是令师!”
无厌怵然震惊的道:“前辈认识家师?”
独臂老人道:“令师可还健壮,我们人岂止认识而已!”
无厌诧异的道:“家师自我入门之日起,即患半身不遂之症,医药罔效,奇怪的是他又懂得医理,却不诊治,我要为他诊断,他又拒绝,这中间前辈既与家师素识,可知其因?”
独臂老人,目露精光,缓缓道:“阁下可是带艺投师?”
无厌郎中,惊异的道:“前辈怎知在下是带艺投师?”
独臂老人道:“阁下可知令师之名讳?”
无厌摇摇头,独臂老人沉思有顷,目注无厌郎中,沉重地道:“不是老朽说坏说,阁下对令师恐怕尚不及我知道的多,就是我对令师,亦只是片段的了解,所知亦不算多,我能知道你就是他的徒弟,乃是从你医道上判断而出,另外我知道中了暗算,为人下毒之后,即知此人亦系令师之徒,令师有一特异之处,即用毒绝不留解药,毒用一次,绝不再用第二次,是以我知道中毒之后,即不再寻求解救之道,但我却又知道暗中下毒之人,即在半年前来此魔林中的一个年轻华服公子。亦即你师兄弟之一,自称无耻公子,想来不是他的真名!”
战飞羽一旁接口道:“他是无耻公子常少岩,江湖中名声狼藉的败类!”
无名老人请众人环坐,道:“他来时即声言是奉令师之命而来,当年我与令师曾约斗三次,不分胜负,最后一次,他毁我一臂,我却点他一穴,使其残废终身,他曾与我约定,有朝一日,他要训练出一个徒弟,将我置于死地!”
战飞羽不以为意的道:“无耻是代师赴约吗?以他之艺业与前辈相较,岂不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独臂老人摇摇头道:“他来时,即递一柬帖予我,柬中是一式武功招式,即可破我指法,当我展视柬帖研究其中所载图形与说明后,就说出那一招根本不能破我指法!就在我要告诉他时,突然见他面露诡笑,对我说,柬中招式是伪,柬上有毒是真,招式虽不能破我指法,柬毒却可置我死命,此人说完,最后放言说,今后武林,将是他‘无极门’的天下,我因他叫无耻,你叫无厌而推知你们可能是师兄弟,而无极老兄,医道甚精,与你这医道似可关联,故而问你一句,不想果然言中,但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无极有一特性,即不信任任何入,你为他诊病,他怎敢放心让你施为?他收你为徒,恐怕是另有原因,你今日救了我,更是大出他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