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脸色巨变,眼神复杂有钦佩亦有感动。
看着玉晏天慢慢走向门口,略有虚晃的背影,喃喃低语:“多谢……”
马匹嘶鸣蹄声惊夜,为了尽快赶往皇宫所有人骑马飞驰。
聂云与熊家那个仆人都被封了口带了面罩。姜栋与一个衙役各驮一个人,玉晏天与魏子悠各骑一匹。
魏子悠骑着马与玉晏天齐头并进,冷风灌衣呼呼作响。魏子悠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玉晏天,关心问道:“玉侯爷,你没事吧?”
玉晏天凝着神云淡风轻回了句:“无妨,撑得住。”
魏子悠突然想起什么,惊慌问道:“玉侯爷,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去往皇宫,难道你不怕路上遇伏?”
玉晏天目视前方眼神里未有一丝迟疑,坚定道:“魏少卿保护好,我方才交给你的证词,必要时我来断后,你们几个先走。”
魏子悠一惊:“这怎么可以……”
玉晏天从容不迫冷笑:“他们本来要的就是我的命……”
话未说完,玉晏天忽然警惕提醒道:“小心,他们来了……”
魏子悠抬头看见,通往皇宫的必经之处几束火把,隐隐照出十几个黑衣人持弓拉线蓄势待发。
“咈哧……”马匹被突然勒停剧烈喘息,烦躁地原地踢踏。玉晏天几人与黑衣人只有不到两丈的距离,如此近距离相当于人肉靶子。
“怎么办……”姜栋与魏子悠异??x?口同声,又不约而同看向玉晏天。
玉晏天临危不乱仰头看着清亮渐亏的凸月,月满则亏恒古不变,如人心一般。
“嘭……”烟火灿烂,转瞬即逝。
下一刻数箭齐发破空而来,“啊……”哀嚎声不曾逗留,顷刻没了声息。
火把散落地面,映出死不瞑目的双目。
玉晏天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纷纷倒地,姜栋兴奋地喊道:“来了,来了,救兵来了……”
魏子悠这才明白玉晏天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忍不住埋怨道:“侯爷既然早有后手,也不说一声,害得我担忧了半天。”
玉晏天喘了口气摇头解释道:“本侯是做了准备,可我不知道何时会回宫只是拜托姜丛禁卫,在回宫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魏子悠听见姜丛的名字脸色微变,又看了一眼姜栋问:“姜栋,姜丛和你什么关系?”
姜栋老实交代道:“那是我大哥,你们认识啊?”
魏子悠立马摇头否认,语气有些不屑道:“我可不认识他。”
魏子悠注视着姜丛正带着人在清理黑衣人尸身,也不知为何恼火冲玉晏天说:“侯爷既然有准备,为何不等到青天白日再回宫,何必急于这一时呢,让旁人跟着担心受怕。”
玉晏天看了一眼生气的魏子悠,有些歉意解释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论是青天白日还是夜半三更,对方都会继续铤而走险杀掉聂云,当然还有我。若是在白日回宫,恐怕会殃及无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