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眼底掠过一抹怨恨。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他了,可没打通,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来找我。”
第二天早上,陈哥昏醒过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做了个梦。
可当见到不翼而飞的古玩字画,以及镜子前,自己那如若金纸的脸庞,以及脖子下方的黑色印记之后,他如何还能自欺欺人?
他哆嗦着打了电话给本家那位兄弟,但没有打通。
他不敢继续待在理发店里睡了。
早早的关了店门,晚上住在了一个朋友家。
可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到晚上,他发现他的指甲在慢慢的变长,獠牙冲破牙床冒了出来,而且一到夜晚便是格外的兴奋。
所幸,到了白天,指甲和獠牙又会缩回去。
但是还有个问题。
那就是畏光。
所以他只能躲在店里,偶尔开门营业。
毕竟,他也是要吃饭的。
虽然,他慢慢的已经隐隐发觉,饭菜,好像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一直到。
前两天在帮一个人剪头发的时候。
他见到对方脖子上,那隐隐跳动的血管。
心中,竟是升起了一股子渴望。
虽然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冲入洗手间,鞠了捧凉水,从头顶灌入衣领。
头脑好像清醒了一些。
但胃部的痉挛仿佛更加强烈了。
他眼睛通红的让顾客滚蛋。
为此,还得到一个神经病的骂名。
虽然,他清楚的知道,他很清醒。
只是种了,那个女人给他下的毒。
那般毒,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嗜血的野兽。
他把自己关了起来。
关在店里两天没有出门。
但有些念头,一旦动了,便是很难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