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麒、东方刚正对“黑地狱”所用那种无色五香无味无形.极难防范的奇异剧毒,暗生惊惧忧虑,忽闻有此克毒灵物,不由全自喜形于色!
岳悲云想了一想,又向司马超问道:“司马庄主,那只‘翡翠鼢’.虽可克制百毒,但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它发挥灵效?”
司马超笑道:“使用‘翡翠鼢’的方法.极为简单,举凡中毒之人,若有外伤,则把‘翡翠鼢’,放在伤口,它会自行将毒吸尽!倘系腹内中毒,或预防中毒,则需命‘翡翠鼢’在臂间咬破小口,略将舌上灵液注入体内!”
岳悲云蹙眉说道:“这样说来,我们还要都请那绿老鼠咬上一口!”
司马超正色说道:“我倒忘了一桩要点,不曾告诉岳姑娘,就是让那‘翡翠鼢’在伤口吸毒,是吸得越多,对它越有裨益!但若疗治脏腑中毒,或是预防中毒,让它注入灵液,则将使‘翡翠鼢’大损元气!故而切记一次最多不能让她咬得超过四人,并在半月以内,不能再度使用!”
岳悲云摇头失笑说道:“我以前真未把那只老鼠看在眼内,谁知它连咬人一口,都还这般名贵?”
司马超笑道:“要不然怎会被武林人物,称为‘禽兽双绝’之一?”
谷家麒听得兴趣盎然,向“散淡居士”司马超问道:“司马庄主,你所说‘禽兽双绝’之中的另外一绝,就是‘海云庵主’一清大师所养的那只白鹦鹉吗?”
司马超目注谷家麒笑道:“谷老弟,你大概还不知道那只白鹦鹉的灵异之处?”
谷家麒笑道:“正要向庄主请教!”
司马超伸手一指岳悲云,含笑说道:“岳姑娘的尊师,与‘海云庵主’交称莫逆,我想请她加以说明,可能比我说得还要清楚一点!”
岳悲云秀眉微蹙,看了“散淡居士”司马超一眼,点头笑道:“那只白鹦鹉,是我的好朋友,就让我来对谷大哥及东方大哥说明它的灵异之处也好!”
谷家麒心想那“翡翠鼢”,因具天生克毒异禀,被称兽中一绝,尚有可说!
这白鹦鹉是只小小鸟儿,又不是甚么两翼风云,顷刻千里的巨大猛禽,怎会称绝武林?倒要听岳悲云仔细解释解释!
岳悲云目光微扫谷家麒与东方刚,嫣然笑道:“大悲圣尼海云庵主所养的那只白鹦鹉,共有三点灵异之处,第一点是善作各种人言,第二点是能预知祸福,指示人趋吉避凶,第三点则是几乎对于各门各派的拳掌刀剑招术无不精熟!”
谷家麒越听越觉惊奇,听到后来,竟无法相信地,向岳悲云诧然问道:“岳姑娘,‘海云庵主’所养的那只白鹦鹉,能作各种人言,及预知祸福,已足骇人听闻,关于它还精热各门各派的拳掌刀剑招术,则简直令人不敢置信!谷家麒要向岳姑娘请教,白鹦鹉所擅武功,如何运用?”
岳悲云笑道:“白鹦鹉不论如何灵异,毕竟总是一只鸟儿.故而它虽精武功,却无法自行施展!但倘遇大敌,互相过手之际,有它在旁随时指点,往往可以以弱挫强,转败为胜!”
这一番话儿,听得谷家麒、东方刚惊奇万状,但那“散淡居士”司马超,却在一旁连连含笑点头,证明了岳悲云所说之话,绝非故作神奇,夸张不实!
一宵容易度过,转瞬长夜将逝,曙色熹微,司马超又为三人冥心细诊脉息,然后将那九枚金针,一一拔起!
东方刚吐了一口长气,微笑问道:“司马庄主,你这‘金针闭穴’妙技,是否业已完功?把我们所中剧毒,暂时拘禁,延期发作了吗?”
司马超点头正色说道:“两位老弟与岳姑娘.在参与七月十五‘中元鬼节大会’过后.再来‘天迷谷’,彻底疗毒以前,只要不与强敌拼斗,司马超敢保无虑,但万一因事疏忽,过度提聚真力,致将所闭穴道震开,则立蹈危机,决无幸理!”
岳悲云微笑说道:“这事关系我们的生命荣辱.自然不会冒失大意,司马庄主尽管放心。你不是要画幅‘罗浮山妙香岩潮音洞’的地理图形送给我吗?”
司马超知道三人挂念水中萍安危,心急赶路,遂命青衣小童,取来纸笔,画了一幅地图,交与岳悲云收好!
这时天已大亮,三人向司马超告辞。
司马超亲身送客,并一路指点‘璇玑七妙石阵’的各种变化妙用.向谷家麒笑道:“谷老弟天悟神聪,资禀过人,你不妨把我所指点的这些阵势变化,尽量记在心头!因为照我所料,你们到了‘黑地狱’内,可能也会遇到这种‘璇玑七妙石阵’!”
谷家麒憬然问道:“黑地狱中也有人会布这种绝传已久的奇妙阵法?”
司马超长叹一声说道:“黑地狱中藏龙卧虎何奇不有!尤其那位‘黑心张良’司马庸的胸中所学,可能还要胜我几分!故而我料他必然布有这种‘璇玑七妙石阵’.防护‘黑地狱’中不容人擅入的根本秘室重地!”
谷家麒闻言,遂悉心默记司马超所指点的玄机变化。
但忽然心中一动,目射奇光,看看这位“散淡居士”,含笑问道:“司马庄主,请恕谷家麒极为冒昧的动问一声,司马超与司马庸,‘散淡居士’与‘黑心张良’的姓名外号之间,颇有相关之处,你们是否当年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