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严谨一甩他。
慕清颜跟在严谨身后;伸出手搭着他另一只手臂;他没反抗。
齐叔想过千百种二小姐回家来的场景,可是;没料到是在这个时间,这个情况下遇见。
光脚穿着拖鞋,睡衣的衣襟袖子已经皱皱巴巴。严谨的手背上贴着胶带,灯光下的脸色也不好。这是怎么了?
韩正见齐叔疑惑,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末了嘱咐:“别告诉老爷。”
齐叔点点头。刘嫂也披着衣服跑了出来,看见慕清颜,喊了一声:“二小姐”,嗓子就哑住再也说不想下去,只是眼里噙着泪珠一个劲儿地笑。
当前不是叙旧沟通感情的时候,病号最大。慕清颜指了指楼上,孩子们在睡熟,示意大家小声些。
刘嫂也没料到会是这种阵势,目光疑惑询问齐叔。齐叔又把韩正的那翻话简单学述一遍。
刘嫂急忙去厨房给严谨倒水,慕清颜把他安置在床上,给大夫开的口服药拿出来。
严谨接过刘嫂送上来的温开水,将一把药片扔进嘴里,一饮而尽。
喝了水,肚子里似乎更暖了些,他冲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挥挥手:“没事了,都休息去吧。”
天太晚了,胆战心惊折腾了一夜,也就没再停留,有的去了客房,有的下楼躺在沙发上小憩。
慕清颜帮他掩了掩被子,嘱咐道:“你安心睡,我在沙发上,有事叫我。”
严谨的房间很大,床头不但有脚踏,靠门口的墙边还摆着一排真皮沙发。
严谨攥住她的手不撒开,闭着眼也不说话。慕清颜抽了几下,手仍被他攥的紧紧的,只好作罢,在他床边坐下来。
如今,病人最大。她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的样子。以前,他跟感冒都无缘,谁知一向身体很好的人,没病则已,一病就是这么吓人。
她微微叹了一声,拍了拍他手背,柔声说道:“睡吧,我就在这里。”
严谨果真就睡了过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困意袭来,她也跟着迷糊起来。
脸痒痒的,慕清颜一个激灵,顿时惊醒过来。
一张男人的脸在眼前
放大,放大……
那人正亲着自己唇,而自己则躺在了床上。
腾地一下,她坐起来,一把推开严谨。“你干嘛?”
打量一遍。还是他的卧室,床头的壁灯仍旧亮着,有光亮透过厚重的窗帘边缘溜了进来。
天亮了。
慕清颜急忙下床,见男人目光熠熠,与昨天判若两人,没好气问他:“在卧室里吃早饭还是下楼?”
“下楼。”他说,然后也起身,出了卧室,很快又回来,手里拎着刘嫂肥肥的运动服,“你先换上,一会儿,我们出去买衣服。”
慕清颜这才想起自己昨夜狼狈的样子,她低头,衣服更加皱巴,因为没穿文胸,多半个肩膀已经露出来,就连胸前的起伏曲线也露出一半儿。
她一把抢过严谨手里的衣服,匆匆忙忙套上,连抬眼看他的勇气都没了。太打击人了!他衣冠整齐,自己却狼狈不堪没有天理。
严谨看着她就那么将刘嫂的运动服套在睡衣外面,勾唇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
慕清颜穿好也出了卧室,直接奔自己卧室。她想看看孩子们。今天是周一,孩子要去学校。
严谨一把将她拉住,朝另外两个房间走。“他们都是大孩子了,有自己卧室了。”
说着,他在一间房门外停住,扣手敲了敲门,轻喊:“欢欢,起来,看谁回来了?”
很快,房门打开,欢欢穿着卡通纯棉睡衣半眯着眼嘟囔一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