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密不透风的距离,她生怕一抬头,就能和他亲上。
不敢逃不说,她还不敢反抗。
他的动作很温柔,像一个情人一样爱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的,没什么事情比你能永远待在我身边更让我愉悦。”
他的脸又凑近一些,沈鸢下意识地后退,但她坐在他身上,退无可退。
她仰着头看他,不愿自己的气势被他盖过。
她无畏道:“只要你让我进宫,我什么都愿意。”
萧行云愣了愣,手指轻轻颤了下。
游离的心绪就这样找到了着落点,他轻轻地抿了一下唇,笑意不自觉地浮起来几分,透过山洞外凉薄的月光映入他眼底,一种难得剔透又晶莹的眸光从他的眼中亮起。
“愿意什么?”他抬了抬她的下巴,“说清楚点。”
沈鸢皱眉看着他,他那么聪明,明明就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不信他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窘迫的低着头,不知道回答些什么。
“你愿
意什么?”他低头笑了笑,继续逼问,似乎非要亲耳听到她说出那句话不可。
他的视线慢慢下滑,从她的眼睛落到她的唇上,声音带了些哑,“还是说,什么都愿意?”
她的嘴唇他尝过,又软又甜,现在光是看着,就又想试试了。
他是那么那么地爱她,可惜,她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懂他对她的情感。
他爱她开心的时候肆意地大笑,爱她害羞的时候娇羞地缩着脖子,爱她有时候淘气地眨着那双亮晶晶的明亮的大眼灵动的模样。
他迷恋她练剑时候的坚韧不拔,他无论教她什么,她都会全力以赴,她从来不会对这些寻常女子感到害怕的东西恐惧。
就连她遭遇了这么惨绝人寰的变故,依然能重新站起来,调整自己的策略,一次一次地抗争着这不公的命运。
她就是鸢,她生来就该翱翔在天际,她那优雅的身姿,不屈的神情,就像她挥舞的双刀一样坚不可摧,生人勿近。
她是那么灵动,可爱,美好得超越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物。
不知为何,自从重生之后再见她,她那双明亮的双眸之中就藏匿着一种令他心疼的忧郁。
他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
他害怕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他更害怕她带着眼中那抹他看不懂的忧郁有一天突然就悄然离开他。
那种痛失所爱的恐惧,像一个魔鬼一样折磨着他。
他并不是天生就有这么强的掌控欲,他也不是非
得掌控她,但是,他担心她逃离了他的掌控,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独留他一人,日日夜夜地活在她一颦一笑的幻影之中。
这种担忧比死亡更叫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