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问题,手术都不用治,只要中医养着,等人醒了之后再慢慢做一段时间复健就好了。
丈母娘的发病虽然突然,可也没有让兰陵燕多意外,毕竟当初在算计宁云城时,他就已经想到这一天了,早就有着准备。虽说这样冷静就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冷血,可是兰陵燕天性如此,连兰意他都并不是那么亲近,对于宁父宁夫人虽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尊敬,可也并不防碍他做事,但这些情况,他的妻子就没必要知道了。
宁云城回家要钱之后,对于他的事儿宁云欢就上心多了,也幸亏有这事儿吊着,对于林敏的不喜与挑刺,宁云欢也不像是之前总紧绷着,就连儿子被抱走的不舍也消淡了许多。
那天宁夫人昏倒之后,第二天便醒了过来,虽然医生说了不用做手术,可还是留了后遗症下来,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反应也慢了许多。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宁云欢心里自然是有些担忧,兰陵燕最近为了替岳母出气,更是将宁云城逼得紧了些,在这样的情况下,宁云欢本来以为自已会等到宁云城回来找宁父要钱的消息的,可谁料宁云城没等到,反而她派去盯着宁云城的人却给她带回了另外的消息回来。
顾盈惜最近有了从慕谨言那儿借来的二十万之后,自然准备将这些钱用来给顾娴做手术,可谁料到二十万倒是有了,但之前顾家人却都忘了考虑肾源的问题!
若是要等着自愿者来捐献,整个华夏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这肾源,都是排了号的,若是依着先后顺序来看,顾娴就是再等五年也不一定能排得上,而她的身体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排血尿时期,如果要急着换肾,就只有在黑市里找人买了。
可是顾盈惜打探过,要在黑市中买一个肾,恐怕最少都需要三五十万的价格,而且依顾娴急需要肾的程度,恐怕价格还得再高一些。
顾盈惜是个孝顺的女儿,她手里最多只有慕谨言借给她的二十万而已,再多的是一分都没有了,被逼迫之下,坚强不屈的女主无助而痛苦。
本来她的男人中谢卓尹如今被带回了谢家,好长时间她都没有看到了,在自己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谢卓尹竟然不能帮上她的忙,顾盈惜完全是将谢卓尹当成了负心汉,已经心里不对他抱有希望了。
而慕谨言这边虽然能借到钱,可是自己已经找他借了二十万,无缘无故的,慕谨言为什么还要再借她几十万?更何况慕谨言只是一个傻子而已,他手里就是有钱也只是少数,顾盈惜也不确定他会再借钱给自己,毕竟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有将主意打到了宁云城身上。
宁家有钱,虽说宁父宁夫人现在不待见自己,可是他们手里几十万肯定是有的,顾盈惜也不愿意总是找心爱的人要钱,她跟宁云城之间是纯粹的感情,她也不希望用钱来将自己两人之间的感情侮辱了,可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无奈,她还是找宁云城开了口。
对于顾盈惜开口借钱的事儿,宁云城只觉得痛苦无比,他并不是觉得心上人这样找他要钱是不好的行为,毕竟顾盈惜就算是要他的心,他也愿意将心掏给她!
他恨自己的,是他没本事,不能照顾好顾盈惜,什么事情不能替她考虑全面,反而要让她开口来找自己借钱!
宁云城自己是没有一分钱的,他只有回家找父母要。也正因为早知道了这些事情,宁云欢正防着他,宁夫人现在已经被气得住了院,要恢复还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她不可能会让宁云城在这个时候还来烦宁夫人!
这会儿她也不得不感叹顾盈惜对宁云城的影响之大,在顾盈惜有了别人,甚至有自己拖后腿插手之后,宁云城对顾盈惜还是如同前世一般的不离不弃百般维护。
在宁云欢正感叹着男女主的感情坚不可摧的时候,宁云城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追他债的人最近将他逼得更紧了些,而宁夫人避而不见,宁父则又心狠手辣,竟然见死不救不说,而且根本连十万块都不愿意给他!
不止拿不到替顾少淘顶下的赌债,更是连顾盈惜的哀求他都无能为力,一边追债的人则是将宁云城逼得更紧了些,在再一次想要去宁家要钱,却被小区的保安拦住说宁父不想见他以后,宁云城心里已经恨意滔天。
宁云欢从医院出来到宁家准备看看宁父时,就见到小区门口处宁云城如无赖一般死皮赖脸在门口不走的情景,他骂骂咧咧的正不停想给宁父打电话,但宁云欢之前就怕宁父对他心软,因此找兰陵燕使人将宁云城的号码在宁家里屏蔽了。
她谅宁云城是不敢换手机号码的,他现在穷成这个模样,就连平日吃喝都在顾家,他的手机号码当初是宁父办的,至少现在还不用他交钱,若是一旦换了电话号码,他恐怕连话费都没钱交!
打了半天电话,宁云城见联系不到宁父后,不由骂得更高声了起来:
“爸爸,我也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见死不救?你这么心狠手辣,还不如当初不要将我生下来!”说到后来时,他又开始高声咒骂起宁云欢来。
在车子里听了半天,不用宁云欢指挥,前头开车的保镖就已经先给兰陵燕打了电话,宁云城骂了半天准备回家时,路上便遇到了找他要钱的赌场的人。
宁云城这会儿哪里还得出钱来,赌场的人狠狠将他捧了一通,扬言第二天再来之后,宁云城松了一口气,又怕又慌全身又痛的躺在没有人的大街上,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本来是意气风发的贵公子,本来应该是与朋友们左拥右抱的风流生活,在遇着自己的真命天女的时候,他已经浪子回头,本来应该是与顾盈惜白首到老的,他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与顾盈惜的婚礼。
可没想到现在一切都变了,宁父宁夫人像是中了邪似的不再理睬他,自己可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他们却如此狠心!这一切都是宁云欢给害的!
想到这一年多以来宁云欢不再像以前那样缠着自己,反倒处处给自己添堵,宁云城便越发心头恨了些,要不是有个宁云欢在,要不是因为宁父太过偏心,将宁家本来该属于自己的公司交给了宁云欢,他现在有了公司便能将公司卖了,到时将钱把赌债还了,也不用顾盈惜再求自己借钱,他就能将顾娴妈妈的病全负责,也不用落到这样的田地!
当初顾少淘要在求要找人将宁云欢给轮了之后杀死,自己还顾念着兄妹之情,本来还想找少淘要留她一条性命,可没想到她这样心狠手辣,对自己这个兄长却一点旧情都不念,早知道当初便不要阻止顾少淘对她动手了。
要是宁云欢死了,自己也不会再落到这样的田地,到时宁父宁夫人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宁家的公司还是落到自己手上,也不会让自己落到现在无钱的地步!
想到这些,宁云城心里一股股的悔恨涌上了心头来,没有宁云欢之后他就能有钱的想法扎根在了他心里,让他越想越是有些激动了。
顾家里这会儿顾盈惜早就在十分不安的等着宁云城的归来,他去找宁父借钱了,如今顾娴正在医院中,当初借的二十万已经花去了两三万了,如果再借不到钱,这些钱花下去肯定是不够的,她这会儿只有将所有希望全押在宁云城身上。
可是在等了一天之后,看到夜里宁云城满身是伤的回来时,顾盈惜一下子崩溃了!
“云城,云城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顾盈惜在看到宁云城嘴角边全是血的时候,顿时吓得眼泪滴嗒嗒的流:“是谁干的?是谁干的?”
除开顾盈诺两姐妹这会儿正在医院里守着顾娴之外,满脸阴郁之色的顾少淘也在家中,看到宁云城的模样时,他眼睛闪了闪,也跟着走了过来。
“没事。”宁云城坚强的抹了抹嘴上的血迹,一脸阴狠之色:“总有一天,什么都会有的,惜儿,你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