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大悦,亲出师营,上马驰骋迎接而去。
盏茶时间。九匹骏马铁蹄翻动急奔帅营。
董卓翻身落马,恭迎八名边幅西域僧人,入师营牵茶,交代伙头军烧来丰盛菜肴,准备佳酿为他们洗尘。
先干为敬!董卓一抹唇然酒渍狂笑不歇道:“各位大师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亲临助阵!不啻如虎添翼,长我声势,犹胜五万大军!”
八位西域僧人可能沿途饿肠辘辘,毫不客气的双手捉食,吃得舔舔咂舌,擦拭得一身油腻,吃相十分难看。
一名长像特异西域僧人,身高只有四尺如稚童身材,一脸白皙红润,却是个秃头,在脑后札条白发长辫就有三尺多长,十分不伦不类。
举着一双油腻丰腆小手抱拳,一口流利汉语道:“本座。血婴尊者”桑奇!奉“大日法王”之命,率领七位师弟前来报效董将军,若有任何差遣,万死不辞!”
声音却是低沉有如老头子!举止奇形怪状,竟是这班人之首,充满诡谲。
董卓见多识广,不以为意,知道这支教派神出鬼没,武功高绝,不能以常理臆测,笑呵呵乐不可支道:“本将军与“大日法王”释雷梵主有密约!若能助我夺得在汉江山,助其兴建庙宇,分布汉土,育化汉民,并封为国师一职,现今派遣各位前来助阵,真是信人也!”
“血婴尊者”桑奇一脸稚气、一口阴沉语气、却不太懂得汉词用语。十分狂妄自大道:“难道董将军不是信人么?我族人十分尊重密约血誓内容,汉族一再反覆不定,实在令人心寒;佛陀的慈悲是无量无边,但也是渡化有缘人,本寺“大日法王”就如佛陀般伟大,意志坚韧,专渡无佛缘之人,普泽众生!”
竟然说起了相似佛法!令董卓内心生厌,却一脸佯装笑意讨教道:“贵寺专渡那些无佛缘之人?居然如此大雄大力、佛法无边?又以何为教意?””血婴尊者”桑奇大放厥词畅谈道:“就如一般贱民以武逼迫念佛、念法、念僧!一手戒刀一手佛经,背错鞭笞百下,搪塞之辈斩之;每占领一地,不用月余,该地居民全部皈依三宝,又量才施教“大欢喜禅”,由灵肉爱欲入门,无一人不是雀跃欢欣,全心投入。因佛陀曾经说过;若世间再有一欲,如男欢女爱,贪欲沉染,则世间即无僧人矣!”
舔着一嘴油腻又道:“本寺“大日法王”由此爱欲人道,却能不染爱欲,以后董将军当上了皇帝,本寺即能推广教义,全天下百姓幸矣!”
这不就成了无情无义、畜牲禽兽交欢的世界?比我更是嗜杀好淫?还真他妈的大言不惭?要是让其当上国师之职,老子这座龙椅也坐不了多久;董卓心里却是这么想。
“现在并非讲经论道时刻!本将军你们二日内暗杀“天公将军”张角,三日后率大军即将攻城,敌军主帅猝死,必然军心大乱,破城就易如反掌了!”
“血婴尊者”桑奇拱手道:“董将军既然下令!我等一定达成交代任务!”
“你们最好脱换僧袍!改头换面,以免被识破西域种族特征。”
这班西域僧人依然我行我素,大快朵颐,品尝大汉佳肴美味,好像一辈子都没吃过一样,吃相令人厌恶!
第四卷——第十二章 广宗杀戳
第四卷第十二章 广宗杀戳山潭晚雾吟白龟,竹蛇飞蠹射金沙。
无限寒鸿飞不渡,吹角广城汉月孤。
满月照城垣,炬火澈夜明,烈烈爆柴声,掩盖虫鸟八条劲装黑衣人影,利用南面城门下遍地的士兵尸体遮掩,齐齐绕行至左侧东城门,守卫较为松散,爬至墙角,轻功十分了得,皆纵身一丈五尺紧贴城墙身手矫健,施展壁虎功攀登之术,沿五丈城墙而上。
攀至墙垣,静待卫兵巡逻而过,纷纷翻身过垣,身藏阴暗之处。
却无意中发现了南向城墙内,炬火通明如画,人声沸腾,车轮声辘辘,穿梭不停,原来是装载泥石,日夜赶工挖掘地道,探得此密。皆心愿吃惊。
不过他们志并不在此,皆顺城墙滑溜而下,速度十分快捷,不瞬间,即消失于夜色不明街巷之间。
这些人按图摸索,蹿脊越屋有如行走平地,来到了府衙楼阁重叠的一座屋脊上目标是“天公将军”张角的安歇之处。
这八名武功非凡黑衣人,就是奉董卓之命,前来从事暗杀工作的西域妖僧,变装而至。
在屋脊之巅虎伏蛇行!纷纷轻飘若絮,降落一间阁楼顶瓦脊上,不发出一丝声息。
阁楼三层高,庭院四周遍布卫兵把守,火把照明一清二楚,二楼驻扎一队卫兵彻夜守护,井然有序不发出声响,三楼肯定就是“天公将军”张角安歇处,才会布满重兵严守。
带头的身高不满五尺妖僧,倒挂金钩悬于屋檐,伸指戳破纸窗往内观视,确认无误。
伸出一双丰腴小手掌,泛出碧绿光芒,有如翠玉宝石亮丽,齐齐插进木框窗户门闩,如切豆腐般揪开,一股溜烟滑进。
整片窗户乍开!屋顶上七名妖僧,一个个鱼贯跃进,手脚俐落,全部跃在地面,不发出声音。
寝室装潢十分豪华特异;有四根两人可以环抱的朱色粗壮支拄撑顶,而“天公将军”张角的庞大龙床,就处在正中央,两侧墙壁各有一座八尺长的透明水晶鱼缸,十分抢眼,缸内各类品种金鱼悠哉游哉,增添室内生气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