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这里是大陆东部的一个最大的国家……大越国,周围有几十上百个小国。在中部和西边很远的地方,才有另两个可以与之相比的大国,另外海外的岛中也有很多国家。
这里是一个典型的男权封建社会,女人地位低下。像她一个单身女子,别说找工作,就是有钱租房或买个地方自己住都不能,别人不会出租出卖。其他女人如果失去所有男性家人,不是另找婆家,就是去投奔远方的亲威。这两样都不选,那就只能把自己卖了,找个主人家,在主人家的庇护下渡过余生。
易函一时无法可想,晚饭虽然有好菜,还有个健谈的人在一边热闹地陪着,她还是有些低落。晚餐之后,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去休息了。
“玉板,查得怎么样?”易函走出去没多久,田明朗叫出隐藏在黑暗中的灰衣人。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除了在湖里出现,之前的线索完全没有。”玉板从黑暗里走出来,把一份文件放在田明朗面前。
“衣裙布料不知,荷叶藕形项链做工精致,大越工匠做不出?碧绿玉镯价值不菲?”田明朗边看边说,“就这些吗?”
“还有谈吐有礼,举止优雅。另外听口音,应该是我大越或周边的人。”玉芯在一边补充。
“那个地方有什么消息?”田明朗再问。
灰衣人又拿出一份文件给他:“完全没有相关的事发生。不论是后妃还是公主,都没有大事。”
“亲王之类的呢?”田明朗不死心。
“没有。”灰衣人平板地说。
“我们的情报网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田明朗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对头派来的?要不怎么会没有线索?”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如果是我们派人去,应该会找个身家清白不怕查的。”灰衣人又说。
“你说得对。”田明朗站起来。“先休息吧。以后总会知道的。”
“这样太危险了。她进门时往角落看了一眼,一定是发现什么了。”灰衣人不赞同,“我看她很不简单,还是找个地方安置就行了吧?”
“她自己也在想着这事,我们明天先看她的打算再说吧。”田明朗想到易函温和地笑容,觉得那不是个有心计的人,心里也不愿意把她随便安置。
丑时中,整个码头都很寂静。五条没有挂灯的小船悄无声息地接近二层高的大船。
比划几个手势,两条小船上的人隐入黑暗里,三条小船来到大船下。
大约十分钟后,打坐中的易函听到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失火了。
拿湿布把头一包,再拿了挂在角落木盘上的毛巾,沾湿后捂住口鼻,然后小心地打开房门。外面一面喧闹,到处是火光,而且浓烟滚滚。过道,角落的火势火非常大。
就算是木质结构易燃,也不可能只燃在过道和角落吧?
意识到不对,她改变主意,不往甲板上去,而是把床单浸湿,披上后从过道边猫着腰往见田明朗的那个最大的房间而去。
田明朗有暗卫护着,看到过道里有浓烟和火光,当即选择了跳窗。
易函到房门外时只一脚就把门踢开了。房中无人。
她顺着窗跳出去,发现离岸不远的地方传来打斗声。
果然,这火是人为而非天灾!
尽管已经有两人从上头吩咐要特别关注的窗子里了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正要往打斗处追击而去的一条小船还是回转过来,一箭射向易函。
在空中一个翻转,易函避过冷箭。落在水里,迅速下沉后游离,避开紧接而来的更多箭头。
什么鬼测试?一天就让她如此亲密地接触了两次水!
但是因为有了白天的经验,易函现在很冷静。
她如果往别处游,是很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的。但谁让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她做不到独自离开。看了看水里并没有埋伏,她闭着气,在深水里向打斗处游去。
水上的打斗声越来越近,易函看到水里了拼命躲着箭的田明朗,以及半个身子在水上,被动防御的灰衣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追杀还是暗杀现场?易函看着田明朗还算灵活的身影,没有立即过去。远远离开,绕到岸边的水下。
岸上的黑衣人目标明确,他们关注的是灰衣人那里。灰衣人武艺很是了得,他一把长剑,挡开了周围三条小船上的六跟长矛。小船上还各有一个用箭的人,时不时射向灰衣人,或者水中。
灰衣人四周路线全部被封,如果要离开,只能走水下或飞上空中。但水下还有一个田明朗,只要一冒头换气,就会有冷箭飞过来,他的武艺明显不如灰衣人,不然他们就可以并肩战斗了,而不是只能灵活地躲避。
易函的感应范围有四米左右,而且她天生能夜视,听力也比平常人更好。一直在水里不冒头地游了一段,就知道有多少个人在岸边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