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经听到徐子恪这个名字挑了挑眉,想来这种家伙长大后成了个混不吝也不奇怪。
她随意瞥过边角处放的那些花钗,目光突然停住。
一支花钗样式比较老旧,双钗的上面只有两朵琉璃花,花瓣还碎了几片。放在花颜阁一大批璀璨的金钏里难免突兀,所以放在角落处。
沈离经想把拿起来看看,一个小厮立刻喝止住她,把东西拿走后赶忙和她抱歉。&ldo;对不住这位小姐,刚才把东西放着险些忘了,这个是不卖的。&rdo;
&ldo;为何?&rdo;沈离经皱眉。
小厮一脸歉意,解释道:&ldo;想必小姐你也能看出来,这钗子不是什么新物,是有贵人定好了的,要不您看看别处有没有喜欢的。&rdo;
&ldo;什么人?&rdo;
&ldo;这小的也不知道啊,小姐您就别问了,这东西不值钱。&rdo;小厮把东西收好,放进一个木匣子里,沈离经沉默片刻,也不再纠缠。
红黎问她:&ldo;怎么了小姐?&rdo;
&ldo;无事,我们走吧。&rdo;沈离经把幕离的纱帘放下,准备离开花颜阁,刚一出门就听门口人群骚动,动静更大了。
徐子恪今日准备和王业一起上不醉楼喝酒,谁知道纵马时跑得快了点,差点把一孩子撞飞出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护卫救了人,还把他的马踹了一脚。
他都还没发飙呢,司徒家的小姐就从马车钻出来要教训他。
司徒家的这位司徒萋可真是像个疯子,一个姑娘就这么挥着鞭子朝人身上抽,他气不过说了几句,对面就恼羞成怒要揍他们,打不过又让护卫上,这才搞得街上水泄不通。
几个护卫显然都是练家子,缠了他们两个好半天,王业喘着气把人一脚踢飞,指着司徒萋喊道:&ldo;你有病吧!是不是个女人啊!&rdo;
司徒萋愤怒地走过去一喝:&ldo;闪开!&rdo;几个家仆迅速散开,她一鞭子抽过去,鞭子在风中呼呼作响,打在地上&ldo;啪&rdo;得一声让人心惊肉跳,力道之大似乎能把石砖劈出条痕来。
王业吓得一抖,拉着徐子恪就要跑,只听人群响动,有人说了一句:&ldo;是丞相的马车!&rdo;
&ldo;诶!丞相来了!&rdo;看热闹的人赶忙让开,往街边站好让路,这人群一散开,徐子恪几人就显得更扎眼了。
司徒萋刚才还气势汹汹一副要把人抽死的样子,听到丞相来了也蔫了,气势上都弱了三分。
徐子恪虽心虚,面上还要强撑。&ldo;怕什么啊,刚才不是挺横得吗?&rdo;
等人群散开,沈离经和红黎才能看到路中间的几人。
红黎在沈离经耳边小声说:&ldo;这鞭子虽然气势上够了,倒是没什么内力,要是让晋堂来耍,能把这地砖劈开。&rdo;
沈离经把纱帘撩开一个缝,朝丞相车马看过去。&ldo;闺中女子和习武之人自是不能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