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在苏容与后面,我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具体的问题。
“每天晚上都有教官站岗,你掉下去没人注意吗?”
我问,
“没有,那个点儿应该是在换班,我一共用了十多分钟,一直没有人。”
“是夜里几点?”
“我掉下去是三点整,回来是三点十七。”
他想了想认真地说,
“那个井盖的具体位置在哪?”
“就在宿舍楼前面的那个拐角,第二个井盖。”
“你确定你是在外面?”
“嗯,我看见了汽车,在跑的汽车。”
“这件事我会告诉我哥,确定好了我会找你商量下一步,好吗?”
“嗯。”
他点点头,准备回去,
“容与,”我叫住他,“谢谢你。”
他笑了,是我很久很久没见过的笑容。
我抽了个空悄悄告诉我哥,他沉默了几秒钟,对我说,“今天晚上两点五十五,咱俩前后出去看一眼教官是不是那个时候换班。”
我说好,我哥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很紧张。
我也很紧张,但我喜欢这种紧张。
熄了灯,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如果能出去,我不敢想,虽然我才在这里待了两个月,但却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久的让我差点麻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我哥起来走了出去,于是我在心里默数了三百六十秒,也起身出去。
我看了眼表,三点整,我向厕所走去,路上没有看见教官,我刻意在厕所待了几分钟,回去的时候三点零十分,也没有人站岗。
回到宿舍,我看见我哥已经躺在床上睡了,我猜他那边也很顺利,不然我们不可能还在宿舍里。
我上床之前看了眼窗外,今晚月色朦胧,很美。
第二天我哥偷偷告诉我,值班室也没有人看监控,我们初步推测是两点五十五到三点十五,这二十分钟内没有人站岗,所以我们今晚要做的就是,去井盖底下看一看,摸一摸时间。
我晚上把计划告诉了苏容与,问他的意见时,他眨着眼睛说,“我听你们的。”
我有点想笑,“你不怕我们跑了?”
他摇摇头,“你们才不会。”
说的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