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倚着树干,可能是酒气上来,醉的睡了过去。
“别含着饭睡觉,先醒醒。”龚拓轻唤了声,可是女子的头颅软哒哒的枕在他的掌心中,并不给他回应。
他手指试探的抹着柔软的樱唇,轻易觉察到无双下意识紧了嘴巴。
想起以前,他让她张嘴,总会吓唬她,说拔了她的舌头。
“不想牙齿坏掉,就松开嘴。”龚拓又开口,于是手指去撬无双的齿关。
他捏着她的双颊,食指勾了进去,碰上了她软热的小舌,不禁就想拿手指去缠上。
好像试到有什么侵入嘴里,无双两排牙齿一对。
“嘶”,龚拓吸了口气,手指尖的疼痛,让他清醒些许,收起了心里荡漾开来的旖旎。
被无双咬在嘴里的米糕,还是龚拓喂进去的样子,她连咬都没咬,只是含着便睡了过去。
龚拓帮着那米糕取出,随后同样靠着树坐下。
他身上暖,无双自然循着就枕在他的膝上,身子勾着缩成一团。
“要不,把你偷回去罢?”龚拓低头看着,手指缠着她的头发。
他知道应该把她送回房去,可是又自私的不想那么做,想着直接带回去。他等了许久想和她亲近,现在趁着她酒醉,才与她亲密的依偎。
“成罢,”他最终叹了一声,用自己的外衫把无双裹住,“若是着了凉,你又得受罪,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双臂一拥,他把人打横抱起,轻柔的身姿一点点的分量。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头晌。
因为喝酒的缘故,无双的头有些微疼。叫阿勤的北越婢女,给她泡了蜜茶。
当听说自己是被龚拓抱着送回来的时候,无双才喝进去的蜜水,差点儿没喷出来。
也就仔细回想起昨晚的事儿。她喝了酒发晕,后面在院子里溜达,碰见龚拓。他给她喂米糕,然后她吃了,记得好像还咬到了他的指头,他在笑。再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无双嘴里的蜜水没了甜味儿,双颊慢慢升腾起红润。
喝酒误事,她怎么会接受他那样?如果是清醒的,她断然不会如此。
既然阿勤知道,无双心底一沉,莫不是现在整座驿馆都知道了?
正想着,凌无然从外面进来,小巧玲珑的身姿,裹着一套摇曳的衣裙。
一看见坐在榻上发蒙的无双,凌无然略有深意的笑着:“我道你这丫头平时木讷,谁还能想到把自己当做肉,硬往他嘴里送。”
“我没有。”无双反驳,羞赧的皱了眉,脸颊不自觉更红。
凌无然一挥手,屋里的人全部退了出去,她往榻上一坐,看去另一侧的小妹:“他这次倒算地道,没把你怎么样,知道送回来,可见还有得救。”
无双紧闭嘴巴,这时候她说什么错什么,嘴巴上,她从来赢不了凌无然。
“以为不说话就行了?”凌无然往榻上小几看了眼,瞧着剩下的半盏蜜茶,“想不想去看看,人大清早又跑过来了。”
无双小声嘟哝:“公事你也拿来消遣我?”
“是,”凌无然拉着长长的尾音,“打着公事的旗号,送了一匹枣红矮马过来,还真一路从马场带回京城了啊?我瞧着,他来这儿比他的衙门都勤快。”
如此一说,无双隐约记起昨晚,龚拓好像是提过什么马和围猎的事,关键是当时她就点头了……
“我喝醉了。”
凌无然叹了声:“酒醉三分醒。”
关于龚拓的话题,两姐妹只说到这里。后面还是关于凌家案子的事,凌子良出来之后,是不是会选择回乌莲湖?可是京城里又有一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