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叶清是民国的女子,看她这样子,似乎也是有着一段令人唏嘘的过往,出于好奇我刚想开口问问,却被她打断了,
“我见你刚才用泡过法水的红布包了一个木盒子,那是什么东西啊?”
“那是在曲寨的墓地里发现的,里面好像藏着什么邪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木盒,胸口就疼得厉害,所以才用红布包起来,等拿回去让师父看看吧。”
叶清没再多问什么,而是钻出阴沉木盒为我指路,离开阿果家的时候,我带了足够多的干粮和水,因此不再担心缺水断粮,心里十分有底…
经过将近一天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走出了十万大山,带着满身的疲惫来到了离大山最近的一个小镇,也就是叶清之前提到的那个镇子。
虽说是镇子,但在我看来比曲寨大不了多少,全镇不过只有南北两条主街,一眼便能从东头望到西头,毕竟还是地处偏僻,倒也能理解。
北街两边的房舍都是青砖石瓦,街道上也是铺的青石,崎岖不平,很是狭窄,因为空气潮湿的缘故,青砖青石的颜色很深,像是刚被雨水冲刷过一样。
我站在镇子的北街街头,望着眼前一整片深沉的青色,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下应该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可街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死气沉沉…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道上到处都是被风吹的“哗哗”乱飘的纸钱,两边的瓦房门前,几乎都挂着一盏纸糊的白色灯笼,灯笼在“呼呼”的山风吹拂下摇摇晃晃,看上去很是阴森,令人非常的不舒服。
仿佛是来到了阴间的…
我突然感觉有些冷,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清,你确定没带错路吗?你确定这是活人住的村镇,而不是死人躺的义庄?”
叶清意味深长的一笑,
“你跟我来这边…”
说完,她向着一个小巷子飘去,我及忙跟了上去,穿过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我们来到了南街,抬眼看去,我顿时就愣住了。
“这…怎么会…”
我瞠目结社的喃喃道。
只见南街与北街一样,青石板路上也是一个人也没有,街道两边的瓦房门前也都是挂着一盏灯笼,但诡异的是南街的灯笼全部都是红色的…
不仅如此,瓦房的窗户上都还系着一条扎眼的红绸。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我的眼睛,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南北两条街,一条是白街,另一条是红街…
一个惊悚的词“噌”的一下钻进了我的脑仁里,但我马上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
想到这里,我转头问叶清,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哪知道叶清也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可几天前再来的时候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样子,先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见见那个老熟人!”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于是催促她赶快走。
我们顺着红街一路向街头深处走去,直到来到一家两层的砖瓦房门前才停了下来,房门上也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
叶清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钻进了阴沉木盒里。
我稍微定了定神,轻轻地扣响了房门,
“当…当…当…”
“来了来了…”
屋子里传来一个陌生而又沙哑的声音,同时想起了一阵慢吞吞的脚步声,几秒种后房门被缓缓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