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商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晚的商语此时正眼睛红肿地站在书房里。
身穿黑色衬衫的商亿交叠着长腿靠坐在舒适的转椅中,眼里的责备之意尚未消褪,“你之前所有的任性我可以不计较,当没发生。斐耀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心里应该有数了,再和他来往,就别怪我不客气。”
提到斐耀,商语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负气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还有那个程潇!”
“不放过他?”商亿神色清冷,黑眸中火气更盛,“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我动用商氏的力量去对付一个小摄影师?他配吗?自己识人不清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还怪别人骗你?!”
商语不服气,“可那个女人打了我!”
商亿的语气更冷了几分,“不是你那杯咖啡惹的祸吗?我还没谢她替我教训你。”
“哥!”
“别叫我!”
商语忍不住哭出来,“我是你妹妹,你就看着我被别人欺负不管吗?”
“能欺负到你头上也是厉害!”商亿恨不得也给她一个耳光,打醒她的无理取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敢再起争端,看我还护不护着你!”
“哥!”
“或者你想我现在就带着你去找程潇道歉?”
商语不可置信地看着商亿,“她凭什么?”
商亿眼神犀利,“凭你南亭哥护定她了!”兄弟多年,顾南亭唯一一次开口,他不能不给这份薄面。更何况,自己妹妹是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
等商语抹着眼泪走了,商亿揉太阳穴。对于这个从小被父母娇惯,任性到跋扈的妹妹,他是真的很头疼。当然,是可以宠着她的,商家具备这个实力,但商亿不希望商语除了倚仗家世和外貌,再无其它优点。
女孩子要可爱才会被爱被珍惜。为她日后的幸福着想,商亿觉得不能再任她胡闹下去。至于程潇当众动手的行为,因为顾南亭的维护,商亿得原谅她。甚至对于商语的所作所为,他是感到抱歉的。
昨晚两人见面,顾南亭率先表态:“抱歉,我不能让小语还回那一巴掌。”
对于他阻止商语还击的反
应,商亿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交女朋友了,还是斐耀的前女友。”
顾南亭坦言:“现在还不是。她才见过我几面而已。”
商亿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你早认识她,暗恋人家?”
不是他理解的这个意思。不过,顾南亭还没有想好,如何对商亿解释自己正在经历重走一遍七年青春这样的异状,而此时的他是七年后认定了程潇的状态。他只好承认:“是。”
“是?”商亿就笑了,“枉我以为你不近女色。”
顾南亭捶他一拳,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味道,“我又不是和尚,喜欢个女孩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那是庆功宴后,两人在江畔酒店休息室的对话。事后,他们分道扬镳各自回家。半路顾南亭打来电话,商亿驱车赶过去。
原来,顾南亭遇到了从ktv出来的程潇、夏至和咖啡。
当顾南亭欲把醉酒的程潇扶上车,像是恢复了意识一样,程潇一离开夏至的怀抱忽然不安份起来,她如同遭遇流氓似的十分抗拒旁人的碰触,挣扎间一挥手,不轻不重地打在顾南亭脸上。
夏至吓一跳,深怕顾南亭发作,她赶紧拉住程潇的手,“祖宗你消停点吧,我一个人可扛不动你和咖啡啊。再不听话,把你卖了!”然后就要向顾南亭道歉。
却不需要了。顾南亭根本不在意地把站都站不稳的程潇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地说:“是我,顾南亭!”
商亿到时,恰巧看到这一幕。男人的爱意,表露无疑。所以,当顾南亭指指马路边坐着的男人和正跑过去的女人,说:“帮个忙,把他们送回去。”时,他没有拒绝。
然后,顾南亭又叫住他,嘱咐似的强调:“她叫夏至。”
夏至?商亿看向正吃力扶起醉得不轻的男人的女人,心想:她叫立秋也和我没关系吧。
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顾南亭随即补充了一句,“记住了。”才告知夏至,“程潇我送,商亿送你们。他是我朋友,可以信任。”
夏至闻言立即把咖啡丢下了,冲过来拦住顾南亭不让他上车,一改先前的客气,气势汹汹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必须带咖啡和她一起走,否则就让她下车。”
商亿闻
言都替顾南亭不值。结果被怀疑居心不良那位却一脸平静地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夏至,“把你号码存上。”
夏至照做。
顾南亭随即拨通她的手机,响了两声又挂断,“随时打给我。”
见夏至不动,商亿适时替顾南亭解围,他走过去扶起咖啡,扬声:“来搭把手。”
一边是程潇,一边是咖啡,本以为她会为难。结果,夏至搭在保时捷车门上的手没有松开,语气则像目光一样坚持,“要么让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