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澜天生的胆大,他自己到也没觉得怎么样,但在还没想通怎么回事之前,他知道这绝不能让琪琪知道,不然又要把这小姑娘吓到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哪知道不但没走出去,反到又被困到这里面了。
这溶洞就仿佛路路相通一样,而且要命的是除了那神奇的瀑布之外,每一处地方,都差不太多,几乎辨别不出自己走没走过,顾生澜此时都怀疑脚底下这个地方自己是不是已经走过了,要是那样的话,那自己不是在这溶洞里来回的转圈了。
他摇了摇脑袋,把琪琪从后背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苦恼,琪琪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拉了拉顾生澜的胳膊,小声的说道:“是我不好,光顾着高兴了,结果忘了看路”
顾生澜虽然心里着急,可也不能怪琪琪,更何况自己也没记得该怎么走,他无奈的捡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摆弄着说道:“看来我们要把走过的地方做个记号了,不然就得在这鬼地方转上一辈子了。”
琪琪此时听了这话,心里却暗暗的开心,暗想要是一辈子,那也好啊,虽然这人脏了些,可却是对自己真的好,想到这脑袋里又浮现出在水中这个男人用力抱着自己的情景,脸上没由来的又是一红。
顾生澜哪里注意到这些,他坐在地上看着那些希奇古怪的溶石,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怎么走出去。琪琪在旁边也不出声,自顾自的想着心事,随手摸起一块碎石,扔了出去。
忽然顾生澜啊了一声,把琪琪吓了一跳,只见顾生澜瞪着眼睛好象中了魔一样,顿时有些慌了,忙拉住顾生澜的手说:“猪哥哥,你怎么了?”
顾生澜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过了好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我真是笨啊,怎么才想到呢!”然后一下把琪琪抱起来。
琪琪没有防备被他一抱,顿时满脸通红,连忙挣扎着说道:“你怎么了这是?”
顾生澜被琪琪一挣扎,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把琪琪放下,却满脸笑意的说道:“我想出怎么走出去了!”说罢用手指了指那哗哗流着的水。
琪琪看了看一直流淌着的水,才想起这阵子乱转,就一直听到这流水的声音,可出口跟这水有什么关系啊?
顾生澜得意的说道:“无论它如何的流淌,总要流出地面的……”刚说到这里,琪琪猛的跳起来,说道:“只要我们跟着这流水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顾生澜笑着点了点头,对琪琪的反应很是满意。
“那我们就赶快走吧!”这次琪琪到没有让顾生澜再背她。顾生澜点了点头,便开始和琪琪顺着那流水的方向摸索着前进。
也不知道那条瀑布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给这溶洞中的河流提供的充足的水源。这条地下河流蜿蜒延伸,竟如同没有尽头一样。
两个人顺着这河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间有遇见岔口的时候,顾生澜便选择水流宽的河道走。
随着越走越远,水流也愈加的湍急,已经由刚开始那安静的流淌变成急流涌动,此时已经再没有路给两人走了,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又故技重施,用袈裟把两个人缠住,两个人就那么紧紧的拉着手随水而走。
所幸的是这水再没有瀑布深潭下那股冰冷,可时间长了,依旧让两个人吃不消。就在两个人体力将要透支而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缕阳光。
这条地下的河水随着出口的急速收缩而汹涌湍急,此时两个人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力量来挣扎,只是听天由命,在这条河里如浮草一样飘飘荡荡,竟真的如顾生澜所说的那样出了那个神秘的溶洞。
其实这也是顾生澜两个人侥幸,试想地下的河道何只千万,又见过几个流出地面的,只不过这溶洞地势奇异,两个人才得以重见天日。想来也是这两个人命不当绝,只是这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时在溶洞之外,竟是另一番景象。
十五 拒犯(上)
天地轰鸣,一个个炸雷如火球一样从天而降,闪电如火蛇在漆黑的天空中撕开一条条裂缝,又转眼消失,紧接着瓢泼一般的雨点从天空中撒开,把整个天都谷都笼罩在雨雾迷茫当中。
天都谷此时已经难见如仙家境地一样的景象,在暴雨雷电的肆虐下,那些平时悠闲漫步的灵兽似乎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而躲的不知去向,只有那葱葱郁郁的草木在这风雨中依旧挺立。
天玄门在风雨中,早已经无声的打开,那厚重的门上积累着近千年的风霜,即便是敞开着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作为天都谷的象征,灵谷大殿在这般风雨雷电的肆虐下却是毫色不减,一层一层的祥瑞之气不断的从灵谷大殿溢出来,穿透那摧城一般压下来的黑云。在飘摇的风雨中,此时的灵谷大殿几如一盏明灯一样,悬在半空中,明灯不灭,则天都千年之威严不灭。
青青的玉石在雨水的冲刷下越见的晶莹,那长长的路面此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在这场大雨更添了一点神秘的色彩。
周青树仰脸看了看天空,这场大雨似乎正预示着天都即将到来的风波,只是此时偌大的天都谷,却只有自己陪在师尊的旁边。
他又看了看此时的师尊,一袭的深蓝色道袍披在身上,不动如山般站在灵谷殿前,双眼炯炯,从身上散发出青红相间的光芒完全把这暴雨隔开,只是衣摆随着风微微的抚动。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仔细的看师尊,周青树都有一种心血翻腾的感觉,那仿佛是一种膜拜的虔诚,即便自己位居六大院主之一,对于这位师尊,依旧是敬若天人。
雷声依旧翻动,但却已没有初时的猛烈,林破念此时站在灵谷大殿的前面,神识却已漫开在天都谷中,察觉到那几股陌生的力量已经离灵谷越来越近了,虽然如此,林破念却松了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已用密法告之其他几位长老,不到不得以之时,绝不可以擅离禁地。
此次事变绝非偶然,他也是不得已之下才这样安排,毕竟在天都谷禁地当中,都封存着事关天都兴衰的镇谷之隐秘,若是禁地遭破,那自己将成天都的罪人。
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坐守灵谷大殿,以备不测。
冥冥中,他似乎能察觉到一股可变的力量,可即便是以他的修为,却依旧是看不出这股力量是利还是害。
看来一切只得依天命而为了,林破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心境早已修的如平湖一样光明可鉴,如太极阴阳一般和谐平衡,可今天晚上,却是没由来的莫明急噪不安,难道就是为了那自己看不清楚的变数吗?
林破念在风雨中意念一动,把眼睛缓缓张开,只见黑压压的云彩直压在天都谷的上空,此时在那雷声风声中,却出现了一丝丝异样的声音,那声音飘飘荡荡,浮浮沉沉,如冤魂哀泣一般,初时还是偶尔的几声,不一会的功夫,这声音竟然连成一片,顿时在灵谷大殿周围,响起一片哀号之声,如同有无数冤鬼在周围哭叫一样,似愤怒、似幽怨、似无助、似凄凉,使偌大的天都在这片诡异的声音中,几乎成了地狱。
随着这一声声哀号,气温骤然变的冰冷刺骨,随即又无端腾出星星点点的绿火,这绿火闪着荧荧的诡异光芒,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在灵谷大殿周围缓慢的跳动,仿佛厉鬼化成的冥火一样,又如同地狱中出现的一对对鬼眼,在黑暗中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鬼火越积越多,有的竟是蠢蠢欲动,想飘进灵谷大殿中,周青树双手不由得按在玄水之上,看着身前的师尊,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