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再说了,您忧虑的至多也是苏小姐的想法,那她不过是谈了一场恋爱,这恋爱与谁谈,又谈了多久,如果说您都不在意,那此时又算得了什么难题呢。”
在职场浸润多年的老油条,深谙说话之道。
伴君如伴虎,在老板身旁,又是干到如今这个地位,有些事又怎么能不在意。
若是别人可以觉得他们老板温润好说话,那他们底下办事的人可不敢这样觉得,老板的提问不是问,是他们要揣度出老板的心事,顺着答,踩点试探。
答完了不算对,答到了那个正确答案才算对。
闻言,段淮叙侧过眼眸,平静眺望远方:“你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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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恩幼抱着花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家里楼上灯亮着。
她意识到,她大哥大抵是直接来了她家中。其实原先也有过,家中管制颇严,不只是日常行为习惯,也有一些生活上的。
爸妈还严格规令过,大学也不可以谈恋爱。
事实上,当时和安嘉熙好多次约会也是这样突然撞见大哥来京出差。
多少次危急情况,她把少年往旁推,揣着忐忑去搪塞她哥。
那种下意识反应,紧急避险的感觉像条件反射一般存在于她血液。
令她产生了心理阴影,犹如肌肉记忆。
否则,她不会出此下策,找到段淮叙那儿寻求他的庇护。
在后座思忖良久,她把花放回后座,又劳烦司机多停这一会等下她。
苏恩幼看着楼梯,提起裙摆迈步走了上去。
与此同时,安嘉熙风尘仆仆地进了段家庭院。
位于城市中心的四合方院,老胡同窄狭却贯通,红枫叶,也有什刹海的柳。
安嘉熙从司机车上下来,望着熟悉院子脚步却犹豫停顿一下。
原因无他,只是习惯性的想到了那抹身影。
他偏头问旁人:“恩幼回了吗?她现在在北京?”
司机是半月前送段淮叙去江苏的那位,突闻少爷回国,自是马不停蹄去机场接人,现在也是稳妥把少爷送到家,现在突然提到那位小姐,心中自是思虑万分,答:“这个不太清楚,好像是回了,但貌似前些时候还在江苏。怎么了,少爷您要亲自去找她?”
上千公里远的地方,安嘉熙此刻当然是不会奔赴前往了。
但他也是在等苏恩幼回来,想把事情好好和她说说。
有关他们毕业以后前程方向的,但事实上,也有他们二人感情的。
说实话,有些事情立场不同,想法也就不同。他这段时间没有找苏恩幼,不是因为觉得倦腻乏味也不是不想去哄,只是觉得可能间歇性地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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