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以后若是惹你担心生气了,你便拿这治他。”
云尘盯着手上的母虫沉默半晌,随后问道:“前辈就这一只?”
“还嫌少啊?”边昭吃惊道,“可没多的了。”
“真没了?”云尘确认道,“这虫可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真没了。”边昭道,“一只母虫只能炼出一颗对应的半月散,炼制后就没了用处。你别看它只有一只,母虫的寿命指不定比你还长……哎!哎!”
她话没说完顿时眼前一黑,一时阻拦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尘掌心一合,再摊开时母虫身上便流出了墨色的液体,挣扎几下后没了动静。
“你这混账小子!我养了许久才养大的!”
“没多的就成。”云尘淡淡擦了擦手,将母虫的尸体包好扔掉,“阿行一贯不会惹我生气,仔细想来我不需要这个。”
他见不得有这种威胁性的东西存在,万一以后不加留心落到了旁人手里,他怕是要疯,还不如现在就弄死了事。
边昭气的直跺脚,怒哼一声转头出了门,嘴上还不忘骂骂咧咧道:“我懒得与你二人讲话!我找锦文陪我炼毒去!”
“锦文?”楚樽行听了个陌生的名字,问道,“锦文是何人?”
“是池向晚,我将她从庐州接了过来,她说想换个名字重新过日子,便改成了池锦文。”
楚樽行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她毕竟是生于书香门第,平日里教湛安些基本礼数也过得去。”云尘点了盏灯,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又叹道:“阿行要是再早些醒来就好了,我原是买了只板鸭,可惜给了湛安。”
“那殿下只能往后再给我买一只了。”楚樽行顺着他笑道,看向窗外已然亥时之象,便轻声询问道,“殿下这么晚还过来无事吗?”
“无事,事情处理完了我才来的。”云尘想起今晚一系列莫名的举动,唇角边的笑意极尽柔和,“实则我今日晌午刚来看过你,但不知为何晚上又想见你,这阵想想,许是老天爷也希望我是第一个能等到阿行醒来的人。”
“我也不知为何会在今日醒。”楚樽行心尖触动,温声附和道,“只是梦里总想着殿下,实在等不及便睁了眼。”
云尘难得笑出了声,颇为满意地抱着他:“阿行一觉起来,倒是变的会说话了。”
楚樽行也下意识地搂住他,霎时还有些恍惚,前后也只不到三个月,他却想念得紧:“睡前让殿下看的东西,殿下可去看了?”
“在这。”云尘勾出脖上的绳子,玉佩下面牢牢绑着一条短穗,“我今年的生辰阿行错过了,明年你可得给我补回来。”
楚樽行将玉佩放回他衣领中,笑道:“一定。”
湛安从边昭那听到楚樽行醒了,连蹦带跳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拽着跟他差不多高的青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