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大厅,荆玦把书简给众人传阅。待众人看罢,荆玦道:“事已至此,已无回旋的余地,眼下荆家该何去何从,不知大家有何想法?”
众人一时无语,沉默半晌,荆济开口道:“姬家要针对的是我荆家,不能牵累一直相助我们的人,父亲要早下决断。”
荆露道:“伯父,如果我们荆家迁出义陇城,是不是可以避免冲突?”
荆玦淡淡的道:“走与不走并无任何实质的差别,姬家是冲我们而来,绝不会因为我们迁出义陇城而放手。荆家创业不易,这些年我们也是极力避让,没想到却是助长了姬家的嚣张气焰。如今的境遇虽是我们咎由自取,但是,却不能任人宰割和欺凌!”
荆虎道:“大哥,既然横竖都要一战,那我们就奉陪到底。我们虽然不如他们势大,但是凭他姬家想要灭了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荆玦道:“如果仅仅只是姬家之人,我们倒也应付的了。但是姬峧多年来与农家、官府和翎狱阁等江湖势力素有来往。尤其与农家关系更是非同一般,姬家多年来所做的见不得人之事也都是假翎狱阁和江湖人士之手而为。”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若是如此,荆家可能真的在劫难逃!一个翎狱阁就让人头皮发麻,何况还有农家和其它江湖势力。
这一日,城西筑憩茶楼二楼正对街道的位置,一位身背斗笠的老者和一位头戴斗笠的年轻人正在喝茶。年轻人道:“前辈,这几日义陇城有些过于安静了。”
老者道:“小友,荆家的情况可不妙哦!”
原来二人正是玄老和墨义,为防行踪泄露,玄老换了套破衣烂衫,背上斗笠形似钓者。而墨义则戴着斗笠穿着素衣,俨然行脚劳力一般。
墨义一惊道:“前辈何以如此说?”
玄老道:“这几日不断有农家的人进入义陇城,几乎全都进了姬家。我们侧边对角的四位是翎狱阁的杀手—“四鬼”,对面楼上独坐的那位老者是翎狱阁三大长老之一的断发。”
墨义举杯入口,顺带一扫,只见:“四鬼劲装裹身,目无神色,周身散发着死亡气息。”再看断发:“形似枯槁,面如鬼魅,眼窝深陷,腰胯断情剪,发丝劲断好似被剪刀修葺过一般。”
玄老接着道:“翎狱阁阁主木千刃,人称千面怪人,江湖传闻是个武学奇才,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其下三大长老分别是鬼刀,枯盗和断发,皆是这片大陆的成名高手。其次是一剑二血三煞四鬼五离魂,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流杀手。而如今断发和四鬼同时在义陇城现身,由此可见姬家的杀心已起,荆家看来是凶多吉少!”
墨义听罢心头一凛:“刚进来就觉得杀意凛然,原来源头在这几个人身上!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
玄老见墨义沉默不语,开口说道:“小友可是有所担心?”
墨义道:“晚辈第一次听说这些人,这些人杀意很盛,不免有些担心!”
玄老接着道:“小友武学根基深厚,已非一般江湖人士可比,但是却看不出师承何处!据老朽所知,目前大陆上的武学传承都不完整。先人来到这片大陆留下的只是大秦帝国武学的残缺记忆,现下的武学功法多是在前人功法基础上演化或者完善而来。老朽游历大陆多年,各家武学也都有些许接触,但是着实看不出小友的师门!”
墨义回道:“不瞒前辈,晚辈自幼随父亲生活,受父亲教导,未曾拜师。”
玄老:“哦,尊上名讳?”
墨义:“家父墨正。”
玄老良久道:“天下之大,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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