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苏文卿十分明白,要抡起了步兵、铁骑,他们怎么也不是大明举国之力的对,唯有大明当初对于水军不太重视,才给他们创造出这个机会,能增加水战的好,对于他们来,更是做梦都想做的事情了。
所以抓住张强之后,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就将其押送到了在东莞的大本营之中。由曹真亲自劝降,这对张强来,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只是张强不领这个情。他一心只求一个死,好yīn曹地府jīng忠报国。他根本没把曹真放在眼里,一个叛军头目,算个什么东西!他昂首阔步,虎视着曹真,拒不肯下跪。对曹真劝降的话,只是不睬不理。问得他不耐烦的时候,他就高声大叫:“叛军,要杀就杀,要砍就砍,还啰嗦做什么!”气得曹真满脸的络腮胡子都竖起来了,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得将他杀了。
当天,曹真着人押着几个俘虏,抬着张强的尸体,来到肇庆城下,高喊道:“快来看吧,这就是你们的援军回来了!”喊完,几个叛军丢下尸体和俘虏就走了。
城楼上的大明将士看到张强的尸体,想到他勇猛豪爽的为人,无不悲痛异常。一时,全城都被一种悲愤的情绪笼罩了。
朱待用得知消息后,赶忙亲自出城迎回尸体。看到刀伤累累的张强,朱待用十分悲伤。想不到他的预感竟成了可悲的事实。这不能不使他想起同样壮烈死的张顺。这一对前来援助肇庆的大明将领,实现了他们的“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的宿命。
面对着张强那张仍虎虎生神的脸。不由他不发出深沉的感叹:真正的英雄啊!这感叹在两天前安葬张顺的时候,他也激动地发过。那天张强出兵不久。就有百姓送来一位张顺的尸体。那是在附近珠江上游的竹林边发现的。戎装里的署名,证实了他是张顺。他身上有四处刀伤。六处箭伤。但仍战甲整齐,威武如常。这己令人惊叹,而张将军的尸体竟逆流而上,直到来到竹边才停下来的事实,更叫人惊奇不已。都这的确是神助英雄啊!
朱待用特意将张强安葬在张顺的身边,让这两位侠义之士朝夕相处。不久后还修了双庙祭祀,称为双忠庙,并上奏朝廷为其请功。
赵庸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很深程度的试探了叛军的具体情况。却是因此失了驸马都尉派来的亲卫头目,在担心之余,只有想着如何将叛乱尽快的平息下,好得到朝廷的原谅同时,也可以得到庞煌的理解。
所以,他在调遣兵马的同时,也随着朱待用的请功奏折,向朝廷为张顺、张强,也特别是张顺请功。并在奏折中着重提到了驸马都尉庞煌训练的成效等等,示好之意十分的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顺便,赵庸的一封奏折。将朱亮祖一家彻底的拖入了一片惨淡之中,因为在抓到的俘虏之中,有叛军稍微高级一些的头目。招供,之所以他们这么着急造反。和感到绝望有关。
事实是,之所以在朱亮祖镇守广州期间。和曹真、苏文卿等人暗中达成的有一定的协议,官兵才不剿灭他们,暗中,朱亮祖是最大利益的获得者。
因为曹真、苏文卿,也是广州走私商贾暗中蓄养的暗兵之中的人,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可能会是走私商队的护卫,或者打击竞争对的有力拳头。
比如,当初广州知府张玉贤的家族,随着张玉贤到广州府就职之后,将部分的生意转移了过来,以为可以随着张玉贤的官职升高而水涨船高的。
但是,却是受到了广州本地商贾的无情打击,只要张家的船只出海,一不留神,或者是带的护卫船只只要稍微少一些,那就会遭到抢劫,一般来,都是人和货全部失踪,为此,张家损失了不少的钱财。
无奈之下,张家请求朱亮祖进行剿匪,并为此出动了人情和不少钱财,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这也是朱亮祖和所谓海盗们勾结了的结果。
这次朱亮祖和其两个儿子被皇帝问罪而死在南京城内,兵权也被范虎接收,范虎吸取了此类的教训,虽然之前一直和朱亮祖一心,但始终不敢在做的太过分了。
张玉贤趁着这个机会,花了不少jīng力和财力从惠州卫哪里借兵前来剿匪,将曹真、苏文卿等人逼的不轻,眼看着就无处藏身了,这才纠结着一些占城人,还有一些蒙元的余孽,更有一些原先在乱世中已经渐渐适应,已经不太适应太平盛世的人。
有哪些以走私为起家根本的商贾暗中的支持,无论是从财力上,还是从地方的影响力上的支持,才在短时间内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声势,以至于惊动了朝廷上下,派赵庸南下剿匪的。
赵庸是七月乘着一的胜利来到清远的。他所率的将士们,一个个的心里,就好像那炙热的天气一般,被胜利烤得热烘烘的。
他们的胜利来得太容易了,不是一受降,就是稍战即胜,肇庆的危机稍微有些解除,他并不按照曹真他们想象的那样,肇庆真正的剿匪,而是向东方开始活动起来。赵庸给朱待用的命令就是死守,牵制住叛军。
然后赵庸就领着兵马,他们到佛冈,正在佛冈抢掠的海盗倒是勇敢地出城迎战了,但太不堪一击了,稍战就全军覆没了;兵到从化,贪生怕死的叛军闻风而逃,让他们不费一刀一枪就得到了一座没有经过怎么破坏的从化城;在增城还是打了一大仗。霸占在哪里的海盗,携裹着百姓一起率领叛军迎战。在城外的老鹳岭展开了大战,双方浴着炎炎酷rì。杀得汗血纷飞,刀光蔽rì。但叛军终因我寡敌众。最后还是败走了。
这一连串的胜利,大大长了大明将士的威风。他们是以必胜的姿态兵临广州城的。
但元帅赵庸却没有轻敌。对于进攻广州的海盗。他是多了一分小心的。因为广州的守将是苏文卿。是在众多叛军的将领之中,留给赵庸印象最深的,正是这个苏文卿。在广州府的附近,苦心经营三四年,这次好不容易才将珠江封锁牢固,使赵庸所率领的援军无法突破。
尽管赵庸对苏文卿的叛乱非常愤慨,但他仍然没有放弃招降的打算。自然,他不会派遣什么使者劝降,而是采用别的方式继续对苏文卿劝降。
一次。赵庸派兵到花县城下挑战,因为广州府一直在大明官兵的掌握之中,只有周边的州县,被叛军一一盘踞,只要打掉这一个个的据点,那么叛军也就不怎么可怕了。见到挑战,苏文卿派头目张俊出城迎敌。
张俊率军来到阵前后,大明将士并未认真应战,只是将一封由俘虏中一个头目写给苏文卿的劝降信交给张俊。让他带给苏文卿,就匆匆退走了。张俊本不是个英勇作战的人,奉命出战,不动刀剑而敌军退走。只是带封信回营,对他来,是何乐而不为的事。虽他也知道这是一封劝降书。但在投降成风的时下,投降也不失为一条生。何况这是来自朝廷的劝降。并不是自己的主动出降。愿降即降,不愿降就战。有什么要紧?就这样,张俊乐呵呵地收兵回城,高高兴兴地将信呈给苏文卿。
苏文卿一听是大明送过来的书信,不看也明白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他没有接信,冷冷地对一旁举着信的张俊:“放在桌上。”
待张俊放罢信。苏文卿生硬地问了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信?”
张俊见苏元帅问得十分严峻,心里有点慌,不敢真话,便回道:“属下没问。”
苏文卿勃然大怒,喝道:“混话!不问写的是什么你就带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叛贼的信,信中肯定都是劝降之,要是动摇了军心,你该当何罪?”
张俊被吓坏了,忙:“不会不会,顶了不起是劝降的。”
“大胆!”苏文卿拍案大吼道:“照你的口气劝降没什么了不起?你想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