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花大侠,说句你别介意的话,老朽因为以前和你并无深交,只凭道听途说,一直以为花大侠只是一位武功奇高的风流人物,甚至还觉得近乎邪道,今日一见,才知花大侠不但义气千云,更是一位性情中人。525txt”
花得芳赧然一笑,道:“方前辈过奖,花某愧不敢当.”
这时客栈里的伙计,已在房间内摆好一桌酒食,各色上好菜肴,满满摆了一桌。
方易清道:“花大侠就请入席,便餐招待,不成敬意。”
花得芳往桌上看了一眼,道:“这样的好酒好菜,还说不成敬意,花某可算口福不浅,倒非讨扰不可了。”
花得芳酒量奇大,在方易清和鹤鸣的殷勤欢饮之下,一杯接一杯的猛干。
鹤鸣想到在南明山庄有人传书示警之事,不由问道:“花大侠昨晚是否也去过南明山庄?”
花得芳微觉一楞,道:“我昨今两天,一直不曾离开徐州,朱老弟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鹤鸣便把昨夜在南明山庄的经过以及在庄外和耿奇陶姗姗等交手的事说了一遍。
花得芳道:“我昨日下午来找朱老弟和沈姑娘,栈上的伙计告诉我你们一早就外出了,原来是去了南明山庄。”
鹤鸣又想起前几天数度往访不遇的事,问道:“那么前些天小弟曾多次到高升客栈找花大侠,花大侠不知到何处去了?”
花得芳道:“那是为了一点私事,离开了徐州几天。”
鹤鸣道:“花大侠可否告知小弟为了什么事?”
花得芳微笑道:“暂时还不方便讲,总之,和天地教有关,也许不久之后,不说你也明白。”
方易清面现歉意,道:“老朽今后和他们三人的行动,只怕完全要用在对付天地教上,花大侠仗义相助,岂不耽误了自己的私事?”
花得芳哈哈笑道:“花某实在也没有多少私务可以料理,如果有,也只好等消灭天地教以后再说了。”
席间,方易清决定明日往访金龙寺。
花得芳顾忌人多招惹耳目,不便随同行动,便约好时间,在寺前半里外的松林内会合。
散席后,花得芳迳自返回高升客栈。
方易清等三人不到天晚,便提前安歇。
次日又提前用过午餐,在方易清率领下,出城上路,看看到达平顶山金龙寺外半里处松林内,尚未见花得芳如约前来。
方易清道:“天色尚早,就在这里歇歇,然后再进寺。”
鹤鸣道:“师父是先行自己进寺,还是带我们一起去?”
方易清道:“我记得会对你们说过,人多反而容易引起圆通和尚的疑心,还是由我自己先进去,等我回来后,你们再听候行动。”
鹤鸣仍担心师父安全,道:“师父单人行动,固然方便,但万一发生事故,弟子们只怕救应不及。”
方易清颇有自信的笑笑说:“放心,我和圆通和尚是旧识,他在没弄清我的来意之前,不可能对我暗算。”
鹤鸣道:“可是师父和天地教作对的,他怎会不知道?”
方易清道:“不必多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可远离,花大侠到来,也不至找不到人,我这就去了。”
他说完话,大步向山上走去。
鹤鸣见师父心意已决,不敢再说什么,便和苗秀秀、沈月红各自坐下休息,一边等着花得芳。
方易清很快来到寺前。
寺门外的僧人,见来人面貌清瘦,双目炯炯有神,额下苍髯飘拂,身佩宝剑,神态中颇具威仪,料知身分不凡,连忙有人上前问讯。
当方易清告知要见住持方丈圆通后,那僧人立刻进内通报。
不大一会工夫,身披大红袈裟的圆通,亲自迎出寺外,合手合十,高诵一声“阿弥陀佛”
后,道:“方施主久违了,今天不知什么风把方施主吹到敝寺来?”
方易清乍见圆通,不觉吃了一惊,多年前圆通本是身形瘦削,貌不压人,十年不见,如今已是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俨然具有一派掌门之尊的形像。
两人并肩进入寺内,来到待客禅堂,小沙弥送上茶来,分宾主坐下。
方易清道:“方某多年不曾登山谒寺,直到不久前,才知贵寺已由大师升任住持,这次冒味前来,除了谒寺,也向大师恭贺。”
圆通又宣了一声佛号,连连说道:“不敢当,贫僧承蒙门下弟子们抬爱,忝为住持,但愿圆觉师兄能早日归来,以便早卸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