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张口衔走,一边咀嚼,一边问起其他问题,比如:“冯教授现在怎么样?”
喻即安抿抿嘴唇,有点无奈地摇摇头:“化疗的反应更大了,不是特别好。”
梁满啊了声,想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但最终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生病这种事,除了靠医生,就是靠自己,别人再如何关切,都只能束手旁观。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去那个什么什么研究所的事,有眉目了吗?”
“斯克里普斯研究所。”喻即安纠正她的什么什么,应道,“有了,老师的朋友,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安娜教授愿意帮我搞定推荐信。”
“太好了。”这个好消息令梁满振奋起来,“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喻即安摇摇头,“还不确定,大概可能是过了年之后,应该是去两年。”
说完他用充满歉意的目光看着梁满,“阿满,这两年……你等等我,好不好?”
梁满毫不在意,“两年而已,一眨眼就过了。”
说完,把剥出来的栗子仁塞进嘴里,粉糯香甜的味道很是让人上头。
喻即安看着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饱满盈润,气色很好,正笑着同他讲话,眉眼生动好看。
要不是这是在外面,他一定要好好抱抱她,他想。
“你会去看我吗?”他问道。
梁满点点头:“当然啦,我肯定会去看你,就当是去旅游了,你放心,我没有语言障碍。”
喻即安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就释然了,笑道:“对,咱们就当是去旅游。”
两年的博士后,时间不长不短,也不指望能做出什么很大的成绩来,就当是一段特别点的人生旅程。
梁满不知道他这一会儿就想出这种大道理来,兴致勃勃地规划:“最好就是你也休息的时候我过去,我们可以租一辆车,从加州开到纽约,去找梁臻臻吃饭。”
那这顿饭要吃上,花的时间可真不少,喻即安笑眯眯地应好。
时间一转眼就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到了十一月底,容城就完全是往年到冬天的样子了。
气温只有十几度,不时下一点冷雨,淅淅沥沥的,体感温度比天气预报的温度还要低。
书房开了暖炉,猫仔不再爱去阳台往外看风景,而是强行挤进书房,蜷缩在暖炉旁边打瞌睡。
梁满在画图,这个项目做了一个多月,终于有看到头的迹象。
喻即安抱着电脑窝在阅读区写论文,地台上散落着他的资料和书籍,旁边还放着他的保温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