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哲愣了一下,即刻回过味来,回手挡住他凌厉一抓,嘻嘻笑道:“哦,我险些忘了。你的爱人就是这个叶老二的爱人!那他的孩子,是否也是你的孩子啊?哈哈哈……你们兄弟俩个人真是前世今生孽缘不断啊……哈哈哈……”
杜春晓闻言吓了一跳,偷眼去看身旁的叶枫,果然见他神色大变,脸上的冷然换做了一片恼怒之色,这才明白过来。
“这个叶枫和胡溜之所以势同水火,原来也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致。这世间最为可怕的也不过如此吧?即便是亲亲的兄弟,也挡不住男女情仇!”
她不觉想到了自己,飞眼去看那边躺倒在床上双眼紧闭着的柳羽轩,立时感到万箭穿心。
“他被我喂下蛊惑之王,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他的人了。却哪里想得到,他竟然能够撑得到今日?而且还成了全天下人都急于抢到手的关键之人!看来,天意如此,叫我该如何是好?今日若是侥幸抢到了他,我该杀了他,替爹爹报仇;还是留他一命,去换得天下?”
一时之间,她心中爱恨交加,竟是天人交战,双眼泛红了。
那边沙哲和胡溜已是纠缠打斗过三四十招,脚下蛇儿没有得到那叶枫指令,却都各自远远躲开两人,看起了热闹,一个个晃着脑袋,宛如旁观群众,甚是激动万分。
叶枫看着胡溜不要命的和那沙哲斗在一起,心中真是又气又恼、又爱又恨。
气得是,两人争斗了一辈子,到了如此斑白年纪,却还是争斗不休,恍如愣头青年。
恼的是,为了那一个韩飞燕,曾经的兄弟情深,全然换做一片深仇大恨。
爱的是,那胡溜虽然一直紧追着自己不放。对自己咬牙切齿,但到了关键时刻,却还是义无返顾的站在了自己这边。
恨的是,只怕如此兄弟手足之情。还是要隔着无数冰冷仇恨,两人再难以恢复往昔情谊。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自己亲手杀了那个韩飞燕所致。
杀了那个女人,使得自己失去了妻子,孩儿失去了母亲。
杀了那个女人。断了一切的情爱,却也一并断了兄弟手足之情。
当日,自己手执血淋淋的兵器,抬眼去看那一旁傻愣愣的胡溜,厉声骂着:“这下子,你可终于满意了?你们这对狗男女,若是想要再续前缘,就去阴曹地府去相会吧!我叶枫宁可杀了她,也绝不会让你们两人遂了心意!你这下子,可觉得心满意足了?”
而那胡溜。双眼之中喷射出一道道火焰,全然替代了之前的愧疚和胆怯。
他朝着地上的韩飞燕点着头,眼中的火焰直逼叶枫。
“好,我知道了。你终于斩断了我们三人之间的一切!叶大哥,你果真好厉害。你的绝命崖,我胡溜今生今世绝不再踏入半步!但是,请你记住,若是哪一日,你离开了这里,我胡溜必会和你以命相搏!飞燕惨死在你的手中。这笔血债,我定会向你讨回!”
“是吗?你枉自被我视作兄弟一般爱护。却违背天伦,和你的嫂嫂暗中私通,有了私情!这等可耻之事。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今日,我替天行道,定要铲除掉你们这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
叶枫脑中,不断回旋放映着,自己无意之间看到那韩飞燕和胡溜两人相依相偎的情景,胸中恶念翻滚。眼中怒火喷薄而出。
胡溜圆瞪着双眼,混动手中的武器,破口大骂道:“叶老二,嫂嫂待我如亲兄妹一般,而我也一直将你们视作是我的哥哥、姐姐,即便心中对她有了非分只想,但却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那日,我不知你究竟看到的是何等场景?但是,我自诩上不愧对于天,下不愧对于地,更是问心无愧与你!谁知道,你不问青红皂白,不问端详就杀了飞燕!此等恶事,岂能让我再将你视作大哥?你我自此恩断义绝,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势必要你死我活!”
他挥动手中武器,疯了般扑了过去。
叶枫听得他语声悲切,自认为他不知悔改,反而倒打一耙,心中怒火更甚,也不搭话,怒吼一声,和他厮打在了一起。
那一日,他真是杀红了双眼!
而那胡溜也是平尽全力,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招招是不要命的阴狠招式。
叶枫被他逗弄的狂性大,回转身呼啸一声,唤出绝命崖看家护院的蟒蛇王,趁着那胡溜无法脱身之际,将他卷起,硬生生咬断了他的左臂。
谁知那胡溜在断臂之后,却张开嘴巴,咬住了蟒蛇王的七寸之处,使得它被迫负痛松开了血盆大口。
叶枫正要扑过去将他了结之时,那紧闭双眼躺倒在地的胡溜,竟然是假装昏死骨过去,待得自己贴近了他之际,右手突然直插自己的右眼,霎时夺取了自己的一眼视力。
那时刻,两人皆是血痕满身,却犹自厮打在一起。
不知何时,两人都昏死了过去。
待得自己悠悠醒转过来,侧再看,那胡溜却不见了踪影。
想来,他必是趁着自己无力反抗之际,偷偷溜走了吧?
当时,他并未多想,一心只是着毒誓,此生必要养精蓄锐,待得实力大增之后,就要重出江湖,逼得此人无处藏身,成为丧家之犬!
但随着时日的推移,有时候自己静下心来,也觉得事情似乎有着许多蹊跷之处。
那日自己尚在昏迷之中,若是那胡溜真的自行醒转过来,又如何不先下手为强,将自己的性命了结?
而之前自己匆匆之间看到那两人相依相偎的场景,似乎也大有玄机之处,似乎有着什么地方说不清道不明……
每当想到这里时,他心中就甚是不安,但无论如何,事已至此,要自己承认做得不对,似乎大为不妥。
更何况,在世人的眼中,他叶枫何时做错过事情?再何况飞燕也是因为那个胡溜而亡,自己是个受害之人,何错之有?
为此,他强行将此种疑惑和不安压制下去,不愿再去多想半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