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分明已是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神智混乱至极了,但心中仍是对小鱼依赖至极,根本无法忘记了她。可见,他的心中真的是爱着小鱼的!”
想到小鱼说不定已经为他生了孩子,必是或多或少对他有着牵挂和情感,若是自己今日真的杀了他,日后小鱼必是会因此而伤心不已,更说不定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柳羽轩咬紧牙关,心中拿定了主意,厉声对大殿外喝道:“来人!”
随声呼啦啦涌入百十来精兵,将几乎瘫倒在地上的柳子昂强拉起来。
柳羽轩飞身过去,双手噼噼啪啪快如闪电一般点向柳子昂全身的十八道大穴,封住他的涌动内力,再伸手过去,啪的一声捏碎了他的琵琶骨。
柳子昂全身经脉被封,再也动弹不得半下,身体之中的内力被柳羽轩全部化解掉,再无本分内功可言,而肩膀处琵琶骨被废,已然成为真正的废人一个了。
“柳羽轩,你就这点能力吗?老子还有的一双手脚,日后若得有了逃生的机会,还是会前来灭你柳氏一族……”
看到眼前这个跨下身体,歪扭不整的人,竟然还是眼含邪气,一张原本绝美的脸,这时却更是狰狞扭曲,若是地狱之中的厉鬼现身,想来也不过就是如此阴毒模样。
柳羽轩心中悲痛不忍,但眼睁睁看着面前的柳子昂根本就毫无悔改之意,反倒如此阴毒可怕,知道自己不能够再妇人之仁了。
他心中惨然一片,冷然看着他,沉声说道:“多谢你提醒了我,该如何去做才得消除掉你这等阴险恶人对世人的威胁!我这就按照你的提示去做,断了你的手脚,看你还如何能够爬着来找我复仇?”
听得柳羽轩如此一说,柳子昂这才惊得收回脸上阴狠表情,换做一片乞求模样,低声说道:“好兄弟,方才我不过是说说玩笑话罢了。你何必当真?目下我已经没了武功内力,如何能够伤得了你?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废人,饶了我吧?”
若是柳子昂不像自己求饶,倒也使得柳羽轩对他心存一丝希望,但看到他竟然摇尾乞怜的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柳羽轩控制不住的心中泛起恶心之感。
“像你这般根本就不是人的人,我不愿意再给你半分同情之心!你还是留一些尊严给你自己,好生反悔一下自己的这罪恶人生去吧!”
这话其实说的甚是含蓄,但言下之意却是清楚不过,意指柳子昂已然失去为人的尊严了。
“你……”
柳子昂突然就觉得心中涌出来一丝陌生的沮丧之感,再也无法直视眼前这双豪情冲天,正义凛然的眼。
这时,柳羽轩上前一步,俯身下去,伸手将其右手拉起来,豁然露出上面所带着一枚白金戒指,上面隐隐有着一条龙形,正是那地宗城城主所戴着的信物。
柳子昂无力的被他拽住右手,已是双眼毫无半分力气,任由他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去,更为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再无半点儿力气。
柳羽轩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在精神上已经消亡的人,扭过脸去低声说道:“将他断掉双手双脚,扔入地牢关押起来。”
精兵一声应和,将柳子昂拉了出去。
“小鱼,小鱼快来救我啊!”
柳子昂嘶声喊着,拼命挣扎着,想要从强拉着自己的士卒手中挣脱出去,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疼痛,低头去看这才惊觉自己的左右手已经被精兵用刀砍断。
“啊,我不要做个残废啊!我是刘子昂,是大楚的皇帝啊!我是地宗城城主,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人啊!你们怎么敢砍断我的手?你们就不怕我东山再起杀了你们,灭了你们的九族吗?”
拉住他的精兵,这时也鄙夷的看着他,毫不分说又将其双脚砍断,在他一片惨呼声中将其拉走了。
柳羽轩呆呆站在原地,心中沉痛万分,就连筱玉田等人进来这里也是恍如未闻一般。
陈欣柔和杜春晓等人对视一望,知道他此刻心中必是悲痛难忍,就缓步过去,站立在他的身旁,柔声安慰他道:“羽轩,你不必他这般大恶之人难过,还是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柳羽轩这才恍如梦醒一般,侧看着面前的爱人,迎上她含情脉脉的双眼,只觉得柔波阵阵霎时令自己方才烦乱痛苦的心境恢复了一片平静。
他回头再看看那边站立着的几人,知道大家都在替自己担心,心中甚是过意不去,就拉起陈欣柔的手,两人并肩朝着众人缓步走去。
“诸位无需为我担心了。今日这个柳子昂虽然并未被我杀掉,但想来断了四肢的一个废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再去作恶多端了吧?”
杜春晓等人听得他虽然语声平静,但仍是能够感知到他心中的难过。
众人围拢过去,好言相劝,柳羽轩方才觉得自己对那柳子昂似乎做得有些残忍的心情这才渐渐又恢复了自如。
这时天边又是鱼肚泛白,眼见得又是新的一日将要到来。
柳羽轩深深看一眼那筱玉田,迈步过去,对她低声说道:“现在我们只需静等白雷几位老英雄和李大哥等人顺利返回这里即可。倒是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来好生整顿国事,让百姓休养生息一番,恢复盛世模样。”
筱玉田看着他双眼之中的灼灼之光,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已然成长为当代英豪,眼见得就要成为改变一个时代创建另外一个盛世的明君。
她由不得眼中泛泪,连连点头含笑轻声说道:“多谢柳殿主逗留我们紫金国之中,助我一臂之力,铲除了四野狂妄之徒,消除了我这里百年隐患。我定当好生专攻治理国事,帮助柳殿主开创圣明之世。只是……”
她说道这里,回头看一眼那边专注看着自己两人的陈欣柔,同为女子的敏感使得她知道,这个欣柔公主必是对自己和柳羽轩之间的过红颜知己,却又稍逊于爱人的关系甚是猜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