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院内,墨画一脸紧张,双手死死握紧。
曾经……姜可媛是正房嫡妻,她是丫鬟通房,对方留给她的阴影不可谓不深……
目光抬起看了看对面的二层小楼,虽然看不到人影,但她知道洛曦就在。
莫名多了点信心,深呼吸几次,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弯下身到井边打水……
木门被暴力破开,墨画故作惊慌回头,与姜可媛四目相对间……前者眼中的忌惮化作一抹掩藏极深的恨意……
就是这张脸,罚她冬跪三九夏跪三伏,最后趁着公子不备把她卖进最下等的窑子,供贩夫走卒凌辱折磨……
她死也不会忘记这张恶毒残忍的笑脸!
后者却觉得墨画这张脸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端着步子一脸盛气凌人,走过来接过墨画手中的木盆兜头浇下……
“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本夫人又是什么人,来这里找你有什么事,都明白对么!”
墨画给了姜可媛一个挑衅的眼神,口中却是与表情不符的气恼语气:
“你们是何人?知道擅闯民宅要被抓去坐牢吗。”
姜可媛笑了,那笑阴冷彻骨,一只手捏住墨画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不过如此!”
说罢一把将墨画的头甩到一边,提高声音,“来人,把这个敢做男人外室的贱货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反剪住墨画双手,迫使她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跪在主子面前。
“你胡说!我好人家的清白女儿根本没做过男人外室!”
然后语气软下来,“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院子闹出的动静早已吸引左邻右舍出来围观。
“我知道这姑娘的父亲——”
“你们记得十几二十年前这间院子出过一个三甲榜眼吗?”
“”这姑娘就是榜眼的女儿,搬来时还和我打过招呼,说父兄死在北方洪涝,回来看看小住便回乡,不太可能给人当外室吧?”
很快有人接话,“你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墨榜眼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周围邻居正讨论得津津有味,姜可媛也狐疑看了看侧首的翠柳……
对面木门打开,走出那日泼过陆萧一身水的老太婆,叉腰骂道:
“误会什么误会,我天天看个富贵老爷往她院里钻,没想到居然当人外室,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姜可媛闻言眸光陡戾,一巴掌扇在墨画娇艳的脸上,“贱人!还不承认?”
墨画发丝滴滴答答淌着水,侧脸明显一个巴掌印,但她倔强的仰着脸。
“夫人!我与恩人发乎情止乎礼,愿以生命发誓,绝没有干过您脑中所想的污秽事!”
贱人!姜可媛不可抑制颤抖!
这话乍听没什么,但一句‘发乎情止乎礼’道明两人有情,又说没发生过什么……
意思陆萧不是馋她身子而是真爱?
真当她看不出这贱人的挑衅吗?唇边扬起个阴冷的笑,敢挑衅她就敢承担后果咯?
算算时间陆萧差不多该下朝了,她招呼两个婆子把人卖进勾栏院。
只要进了那种地方……管她有情还是有奸情,名声有污的女人都不可能顺利进入侯府。
为妾都没资格!
陆萧以后知道也挽回不了什么。
她曾经就是这样处理元高毅那些丫鬟通房,百试不爽,她只顾着爽,却忘记还有百密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