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一晚上已经习惯“点头yes,摇头no”的宋如沐,赶紧轻摇米分面笑道:“回两位堂姐,沐儿没有用过那些呢。”
“你骗谁呢不用水米分,你的皮肤会这么白说吧,我们是你堂姐,又不是别人家。你若有那什么上好水米分,就借给咱们用用”,随着只比宋如沐大上两岁的宋瑞溪质问,宋如沐这才发现这两位堂姐的皮肤,较之她在南方见过的那些官家小姐,都要略为偏黑一些,这也就怨不得两人急着想知道这些了。
想起前世她如这两位堂姐这般大小时,最是喜欢搬弄母亲的各色化妆品,还时常偷穿母亲的长裙与高跟鞋,故而宋如沐也不去责怪年纪不大的宋瑞溪,只笑道:“临来之前,宋嬷嬷嘱咐过,说箱子里有买来送给两位婶娘的水米分,但沐儿却是真没有用过那些的。”
有些气馁的宋瑞溪,看下同样气馁的大堂姐宋含雨,两人眼中皆浮现出对这位水嫩白皙堂妹的羡慕之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宋如沐只得又笑道:“姐姐们若是喜欢,等沐儿回杭州时,就让人去买了给姐姐们捎带回来可成”
宋瑞溪一听乐了,忙抱着宋如沐笑道:“真的好妹妹你真好姐姐我也不求有多白,只求和妹妹这般白皙就成了。”
这番动作却让大堂姐宋含雨莞尔不已的同时,亦浸入了她用各色脂米分后的幻想中去,没人知道她内心最大的梦乡,那就是做绝色美女。
☆、第069章大红灯笼高高挂
众人所处的房间用帘子分隔为内外两间,外间是女眷们用餐的地儿,里间则盘了热炕,供宋老夫人等女眷平时吃完饭歇脚或是聊天用的。
听两位堂姐正说到高兴处,那厢一直听丫头说着什么的二婶娘走了过来,将一帮孩都撵上位于内间的热炕,还拉着宋念之姐弟两人以及陆翊轩,让三人赶紧到炕头上坐,言明这种热炕是驱寒的最好法子。
看似文气的二堂姐宋瑞溪,一马当先爬上炕头。边使力拉大堂姐宋含雨上炕,边对宋如沐这位初次见面的小堂妹招手道:“小沐沐快上来,这上面可暖和了。”
“小沐沐”一个新的称呼,让宋如沐暗自挑眉忍笑接受了这个善意的昵称。
从未见过热炕的她,前世曾经听同学讨论过。知道古时北方多有睡炕的风俗,而平时若多睡这种热炕的话,对有风湿类症状的病人很有好处。摸摸还有些难受的膝盖,宋如沐看一眼身边的二婶娘,见二婶娘忙着招呼陆翊轩与宋念之两人脱鞋,明白这定时为了方才她们在雪地里跪上半天所准备的。
宋如沐便索xg学着大堂姐宋含雨一般,将小手伸给二堂姐宋瑞溪,与大堂姐一道爬上炕,三人因为挤作一堆而笑出声。
而稍后与宋念之还有陆翊轩并肩墙坐好,宋如沐还没有多大感觉,但只过几分钟的时间,宋如沐就见识到了北方炕头的巨大威力。
见两位堂姐都好生生坐着,似是一点也不在意,宋如沐自然也就不好再随意乱动,只能忍受着身下的那种让人如坐针毡的灼热。可宋念之却是早已开始扭动着身子,小屁股微翘,半个身子趴到了姐姐宋如沐身上;陆翊轩则干脆起身,准备坐到远远的另一头去。
二婶娘看了三人的表现,捂嘴暗自窃笑。边上的两位堂姐加上几位小堂兄。亦是好奇的观望着三人的反应。直到陆翊轩起身。二婶娘才指使丫头上茶果地同时,忙上前笑道:“小侯爷您可千万别挪地方。你们这一路风雪赶回来,又在雪地里冷了半天。坐这里自是有好处地。”
陆翊轩闻言蹙眉,身为北方人的他。比宋如沐与宋念之两人都要清楚那所谓的好处,但他实在不能忍受这种感觉,便摸摸鼻子未加回复,故自走到宋瑞溪哥哥宋云汀身边坐下,对二婶娘道:“我无事。还烦请婶娘多照顾我家师弟、师妹就成了。”
二婶娘劝说不动陆翊轩,加上先前陆翊轩也只是站在雪地里而已,便让丫头拿了羊毛毯子为陆翊轩覆到膝盖处,这才转身让宋如沐姐弟二人将腿伸直,唤了另外俩丫头跟上炕头替两人揉搓起来。
不久之后。炕头地热度加上俩丫头力度适中的揉搓,宋如沐所有地不适,除了烫得难受外全一并消失,鼻尖上亦泛出了微微的汗珠,观宋念之也是同样小脸通红,鼻尖上挂着薄薄汗水。由此姐弟两人本就白皙的,此时恰似那夏日荷花,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沐儿与弟弟谢过二婶娘”待俩丫头退下炕头。另有丫头端着热湿巾上前为两人擦拭过汗水后。宋如沐对二婶娘笑道。
“小小年纪客气个啥,到家了还如此见外。真是该打。好生与你们这些哥哥、姐姐相处相处,我这就到你们那院去瞧瞧炕烧好没,你们这腿啊还得睡一晚热炕头才行,要不日后若是落下病根,那可就作孽了。”再三叮嘱后,二婶娘这才由丫头伺候着穿上毛坎肩,披了披风,领着两个手持灯笼的丫头出得门去。
与几位哥哥姐姐说笑的同时,宋如沐用小手暗暗摸索着这神奇地热炕,心却不由想到在前院陪客的宋翰,有没有被逼着吃酒,有没有如他们这般行过热敷。
按照宋如沐的想法,宋翰今日定是躲不过吃酒这一关,毕竟在这个年代吃酒是驱寒的最好法子。而宋如沐这个想法,在二婶娘陪同着大婶娘去而复返时得到了印证。那答案就是:宋翰喝醉了,宋老夫人亲自将其送回住处去了。
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宋如沐却不得不强装笑颜,笑听着两位婶娘说着酒席上的笑话。什么老族长品过宋翰带回地龙井茶后,除了连连赞赏还外加讨了许多去;什么南街家主今个儿被灌了个大醉,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什么北街宋家过几日要娶亲,请宋翰去主持大礼。
这些不怎么好笑的话听多了,加上旅途劳累,宋念之不久便开始打起哈欠,jg神萎靡地将小脑袋依偎到姐姐宋如沐身上。而心挂吃醉酒的宋翰,宋如沐趁机对两位正聊得起劲的婶娘,礼道:“大婶娘、二婶娘,弟弟困了,这可怎么办”
“呵呵来竟如此晚了,是大婶娘给说忘了来人啊”大婶娘见炕上另外几个孩子都打着瞌睡,便使唤下人们各将自己的小主子带回自己屋里。
“来,都醒一下都到这坐会儿清醒清醒,以防出去被风一吹染了寒。”二婶娘比大婶娘还热情的张罗起来。
“多亏二弟妹想的周到,我这个做大婶娘的倒是忘记这些个孩子刚发过汗,是得凉一会。”大婶娘心知肚明地双手轻拍,对这位今日特别细心周到地二婶娘叹道。
如此直到时间快到了戌时,宋如沐才被从头到尾包裹好,在主动请缨的二婶娘陪伴下,一路踩着咯吱作响地大雪来到了宋翰以前居住的院子。
与其他院子只有一点光的昏暗形成明显对比,宋翰原本居住的院子里,几乎每间房前都挂了一盏大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