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此刻。
贺南枝看到熟悉的深巷子,白细的手指抵着车门许久,只要轻轻一推就能下去,却迟迟未动。
车内灯光是暗着的,唯有玻璃窗泄入几许浅淡月光进来。
慢慢地,贺南枝垂下了手:“当初师傅的遗言昆曲团不能散,结果我因为不能登台就离开了,让师姐一个人守着……”
除了那次戏剧院资金中断面临倒闭,她捧着自己的小金库回去以外。
贺南枝不知怎么去面对昔日的同门。
她窝回了副驾,用西装外套盖住脑袋,小声地说:“我想回公寓。”
话音落下后。
谢忱岸倒没说什么,不疾不徐地启动车子。
只不过装小鸵鸟的贺南枝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日理万机的谢大公子亲自当司机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过来,她还临时退缩了,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车内过于安静了些。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指尖,摸索着旁边光滑如镜的显示屏,打算放首歌听。
无意间按了下,忽而传来了男歌手悲情又透着独特性感的音色:
i,putyselfthroughhell
是我,让自己历经地狱
uldyoueventell?
所有的这些,你可会知道
……
稍微坐直的姿势,让西装绸滑的布料沿着贺南枝那张脸蛋下来,许是没想到随便点点,就点到了这个,悄悄地瞅了下驾驶座上面容俊美的男人。
又瞅了一眼……
蛊惑人心的歌声还在播放:
reberwhenyousleptatyplace
还记得你睡在我家时
wewerekiss&039;andtouchg(kiss&039;andtouchg)
我们曾热吻爱抚
ithoughtyoudhad插nd
我误以为你改变了心意
butyouwokeupandsaitwasnoth&039;
但醒来之后,你却矢口否认
we&039;renoth&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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