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招了几十个学员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而陶奎松就是其中之一。至于他怎么来了这里,那就不是沈俊逸能知道的了。
于是小米又看蚂蚱似的盯住陶奎松,陶奎松扭扭捏捏地拉了拉小米使眼色想私下里说家丑不可外扬啊。
小米一看就明白了他那点儿心思,心道不就是打架没干过虎妞离家出走了么,有什么了不得的。
既然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几个人回到沈俊逸的办公室坐了。之所以把旺财叫上了是小米觉得既然陶奎松都求救了,应该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还是当场解决的好,不然回头找后帐要求个赔偿那力度就大不一样了,作案不都讲究个现场人脏俱获的么。
在小米万伏电压目光的逼视下,陶奎松吞吞吐吐地说了经过,故事的发生是这样地。
话说陶奎松在家同虎妞闹了几次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最后竟上升到了武力解决的地步,陶奎松小胳膊没拧过虎妞的粗大腿。
结局是,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陶奎松都不是虎妞的对手。败军之将没想到精忠报国舍生取义破釜沉舟再来一回反倒负气出走当了逃兵。
不过到底意难平,准备离家出来闯江湖。
他是个没独自出过远门的,经验不足加上心情着实悲愤,金银细软钞票存折的也没准备充分,钱带的不多。
到省城本想找小米,路上一折腾静下心来一想,又怕小米到时候看不起他被媳妇打出家门了。
独自在火车站被某拉客的旅店服务员拉去住了一晚,第二天钱包空空如也,就剩裤兜里的几枚硬币了,身上原本那几百块钱也不知哪儿去了。
在附近公园长椅上坐着发愁,想着要不要给小米打个电话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别人看完扔下的报纸,难得一见地动了灵机,心想不如找份儿包吃包住的工作也行啊。
可是一通翻找就没发现有他能干的活儿,不是有经验的管理人员就是司机保姆月嫂的,除了保姆月嫂有包吃包住的其他都没那一说,可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当什么保姆啊,月嫂也不用说了。
有一家招保安的倒是供吃住,可看看自己那小体格儿先就没了信心。最后没办法看中了某俱乐部招按摩学员,不用交学费不说还包吃住包分配工作实行三包。
打听清楚明白了坐了公交车用剩下的几枚硬币中的两枚过去了。
长了个心眼儿到那儿没敢说大专毕业说是初中文化,干过一阵子按摩,加上小模样儿长的水灵又老实,马上给录用了。
吃住是有了着落了他挺高兴。
第二天这一批人开始正式接受国际按摩大师旺财的培训。
陶奎松原本读的是医科大专,自小被保护过度也没大独自出过远门。毕业后在县城一家医院的放射科给人骨头照相。
因为从小到大就一直没什么能让小米敬服的本事,知道小米怕打针怕疼,念书时特意把注射学的挺麻溜儿。竟比那些学护理的小姑娘扎针扎的还利索,甭管多难找多细的血管,准保一针搞定,真跟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所以业余在镇上亲戚开的一家诊所里帮忙专门给人挂点滴什么的。谁知在小米身上没显摆着的技术在陶老爸身上用上了。
所以陶奎松对人体|穴道经络以及按摩都接触过不陌生。
没几天旺财就发现某混吃骗住的小大夫‘骨骼清奇’‘深俱慧根’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按摩人才。于是对他格外垂青。
又没几天发现这得意门生除了专业搞的不错外别的方面就很让他鸟视。尤其那胆小如鼠温柔婉约的样子更是让他看着眼熟加亲切,想起家乡的一样土特产——人妖。
浑身上下连DNA都洋溢着男人味儿的旺财受不鸟了,特别的对陶奎松高标准严要求。没课的时候就把他单独拎出来同他一起训练肌肉外加当他打拳的靶子,意图把陶奎松体内的妖给捶巴出来,没捶巴出妖来倒是差点儿给他捶巴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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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奎松那小体格儿那里禁的住酷男特种部队训练似的折腾,小老鼠似的在旺财铁血猛男样儿的淫威下垂死挣扎奄奄一息眼看就要倒不过来气儿了。对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陶奎松来说,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敢的日子合着成了一部名著了——悲惨世界。
想不干了,看看旺财的脸色又不敢说。不说这日子又实在是挺不住了。手机没电又没钱,身上还有两块二毛五分的硬币又不敢花,逼急了找了空子偷偷在无人注意时打个便宜电话向小米求救,说的又不清不楚把小米吓的不轻。
这就是陶奎松自己造的孽,小米从他那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叙述逻辑中自己总结的。
看着陶奎松那呜咽磕巴说话的小老样儿,沈俊逸笑的眼看要翘辫子的嚣张样儿,旺财青筋直冒满脸黑线的人模狗样儿,小米真想仰天长啸一声,真他NND!都什么破事儿啊!
小米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自己绝对没啸出来,连口形葡式都没摆,可这动静怎么这么大呢?回头一瞧,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