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被架到火上烤,不得已只能强迫自己开了口:“迟弈哥。”
迟弈的表情淡然,看不出是喜是怒。
眼神只落到迟晚身上一秒就挪开了,只淡淡嗯了声。
面对克劳斯的时候,似笑非笑地:“克劳斯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不该插手我的家事。”
这句话是劝诫也是威胁。
克劳斯一下子变了脸。
迟弈个子很高,常年健身,身材极好,比例也趋于完美。
和高大的克劳斯面对面,气势甚至隐隐压他一头。
克劳斯虽然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可是眼神却像毒蛇一般淬了毒。
整个人柔和中却带着锋芒。
而迟弈则更像一团迷雾。
这些外界的因素并不能影响他,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轻飘飘就能化解他可笑的把戏。
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克劳斯身后的朋友们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是跟在克劳斯身后来的,所以算是他那边的人,克劳斯失了脸面心情定然不好,他们这些看见这一幕的人处境也就变得十分尴尬。
克劳斯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指尖发白,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面上却仍然是得意优雅的笑容,仿佛刚刚暗中挑衅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只是不小心多嘴的大好人。
“是这样吗?”克劳斯很遗憾地说,“我还为了能够和迟先生更亲近一点而开心呢。”
他深深地看了眼乌桃,又看向迟弈,说道:“那就不打扰迟先生了和你的甜心了。咱们有机会再聊。”
克劳斯率先离开,迟晚复杂又怨恨地看了一眼迟弈,急急忙忙跟上克劳斯的脚步,一帮人陆陆续续地散尽。
等房间空置下来,乌桃才问:“刚刚说了什么?”
迟弈牵过她的手往外走:“跳梁小丑罢了。”
他冷笑一声:“想用迟晚恶心我,手段还差了点。”
乌桃点点头,走在迟弈身边淡淡说道:“迟晚跟了克劳斯就早会知道有这一天,但是她还是选择了这样做。”
“那和撕破脸也没有区别了。”
说完她顿了顿:“那是不是说明,现在你二叔家,不需要你的经济支撑也能生活和解决问题了呢?”
迟弈脚步一顿,盯着乌桃看了半晌,突然说道:“夭夭。”
乌桃愣住,发出一声软软的鼻音:“嗯?”
他脸上带了点笑,调子有些散漫:“你想为我出气?”
刚刚说的话意思无非是,迟晚都已经决定帮着别人来给迟弈下绊子了,那还花他的钱也太不像话。
既然这么有能耐,就把收入全停了,让她自己好好逞能耐。
平时没发觉,原来乌桃也会为了他受到不公而生气。
护短。
还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