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猛没事,这事情就揭过去大半,杨家在宜良还有田庄,也得给这位父母官一些面子。
“三爷,您看,您想要身什么行头?我这就去找人给您置办。”
杨家自己惹不起,丁大管家给了台阶,姜元吉自然就顺势走了下去。
“他这身就行。”
杨猛指着姜元吉身后,一身短打扮的差役,那身衣服不错,比丁叔的马褂、说话这位的长袍,还有清朝的官服都看着顺眼。
“丁爷……”
差役的衣服,这杨三郎难道不想放过自己?姜元吉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弄身缎子的就成。”
杨猛的性子,丁保钧最清楚,想起一出是一出,姜元吉呆惯了官场,肯定觉得奇怪,索性就再给他个面子。
“不要缎子的,要布的,这短裤哇凉哇凉的,穿着怪不舒服,也给来上一条。”
这地方的天气,不算太冷,可穿着缎子的短裤,也实在是不舒服,杨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按三爷说的来。”
为免姜元吉误会,丁保钧索性接住了话头,不然姜元吉这个父母官,晚上怕是要睡不好了。
衣裤县衙里都有现成的,差役的衣衫为了制作方便,本就大了一号,杨猛穿起来也算是合身,只是这鞋子可没有合适的,只能让人把杨猛原来的靴子收拾了一下,先凑活穿着。
可梳辫子成了问题,在场的都是大老粗,那个也不是巧手,加上杨猛伤在后脑,也没人敢上手,无奈姜元吉只能让自家夫人的丫鬟为杨猛梳辫子了。
来的这丫鬟,也就一米五上下,那长相反正杨猛是看不下去,梳好了辫子,杨猛也恢复的差不多,后脑还疼着呢!也该去找那帮孙子算账了。
展了展身形,享受了一把新身体的强大活力,杨猛起身在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眼神里,走出了屋子。
这地方不错,屋子外边是个小院,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是个不错的去处,可院子里的一群衣衫褴褛的汉子,却是有些倒人胃口。
也不知是几月,温度也就十几度吧!这群汉子衣服穿得全乎的也就两三个人,五六个穿着布鞋,七八个穿着草鞋,剩下的七八个打赤脚。
光膀子的、只穿一件大半截褂子的,还有浑身只有一条破裤子的,自己就是被这帮子玩意撂翻的?
“哪个让爷挨得闷棍?”
杨猛的脑海至今记得清楚,那一棍不但莫三没挨过,这之前的杨猛也没挨过,痛彻心扉啊!
“三爷,是我打的!”
一个穿的还算全乎的年轻人嗫喏的说道,自己受罪没什么,可连累寨子里的乡亲,就说不过去了。
“回回就没好东西,马青虎就是个回回,没有他三爷能受伤?”
一旁的宜良典史开了口,他这一说话,杨猛和丁保钧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一看自己说错了话,宜良的典史大人也是缩着脖子,慢慢的退走了。
在云南要说谁最不是东西,头一个就是满清朝廷,回强助回以杀汉,汉强助汉以杀回,不断在云南挑拨是非,让汉人回回互相残杀,现在云南汉人实力强了,满清又开始挑事了。
对于这些丁保钧是深有体会,他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与云南的各族都打过交道,没有什么难相处的民族,当然这是不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涉及上利益,那个族群也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