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让韦驼子、于彪等人前去,云南的一干将领还是有可取之人的。”
杨三爷问的明白,徐子渭答得也清楚,这样的肥差,还是掌握在自己人手里为妙,虽说三爷不虞沙俄那边的叛乱,但嫡庶有别,自己人与外人还是该区分一下的。
“糊涂!沙俄这盘棋,可不是什么好棋,沾染的血腥太多,太没有人性,嫡系去了,只怕咱们就要对嫡系开刀了!
此前的西伯利亚,乃是沙俄尚未开的领土,人口有限的很,而且多是少数民族,可以招降,数千里荒原杀人不过区区百万之数。
这次破了叶卡捷琳堡这一要塞,以西完全是沙俄的人口稠密区,依着咱们的军令,赤地千里怕是不足以阐述战争之血腥,血沃万里算是勉强。
咱们的军令,杀戮不分老幼男女,蒙古尚有杀人不过车轮之说,咱们这么做,确实有些丧失仁义呐!
所以,沙俄之事非清廷重臣不可担当,数遍清廷重臣还能有几个?
杨国公,大清的权臣不假,但也是小人,所以老子的人马不足以担当沙俄的血腥,数遍如今大清的诸位封疆,可带兵平沙俄之人,在朝野有无上威名之人,除了曾左二公还有何人?
以千万计的死伤,不是云南新军和老子能够担当的,咱们若是顶了这么个差事,以后怕是烦恼多多啊!”
言语之中,杨猛也不吝啬对自己的贬低之辞,征战沙俄,看似肥差,实则是存万世骂名之举,杨猛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崭新的国度,而不是承接大清现在或是以往的罪孽,这话虽是劝解之辞,但杨猛语气之中的笃定,也是不可违逆的。
听完了这些,徐子渭脑门上的汗也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军令是军令,他不曾想到的是,自家这位三爷,真要灭绝沙俄那边的人口,若是这么个事儿,就不值得参与了,这些事儿虽说是武功无上之事,但太过血腥与残酷了。
“计长……计长……目光短浅了!”
看着犹如闲话家常的杨三爷,徐子渭的心底也泛起了阵阵的凉意,这可不比肃贪与政争,在这两样之上,尚有个敌我对立之别,在沙俄杀人那是不分善恶的屠杀呐!
“据欧洲的情报,沙俄有人口一万万左右,这次进入东欧平原,给曾左一个具体的数量吧!至少三千万,凡我大军过处,牲畜充军人口杀绝,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鸡犬不留。
大军过后,后勤负责收拾战利品,金银器物一律运回国内,剩下的交给蒙古诸王做建国之用。
杀人就要杀的干净一些,大军杀完之后,让蒙古诸王留下马队沿途继续宰杀漏网之鱼,自叶卡捷琳堡,大军不留一个战俘,杀人无分种族,但凡是沙俄土地上的人,无论肤色色一律杀绝为止!
知会东北军,三个月之内赶赴叶卡捷琳堡以西,两个月之后,东北那边的物资输送可以断掉,若是鬼子六赶不及,就让他们死在西伯利亚荒原吧!
这些军令,到了地方之后,让影子的人传达就好,字面上的东西,还是不要留下了,去办吧!”
近代,一国的崛起,都是带着累累原罪的,五国船厂对于世界资源的掠夺,已经拉开了架势,再有一两年的功夫,世界各地的矿藏就要向建立在大清王朝尸体上的新国度汇聚了,在此之前,杨猛并不介意掠夺一下沙俄现成的物资,但这些罪孽,将来还是要交给蒙古和大清的。
“知道了,三爷,这么做只怕前线会有波折呐!毕竟曾左二人……”
如此杀戮,听着就震人心魄,抛去嫡庶之别以后,徐子渭又开始担心曾左二人的反应了,曾左二人,都是读书人,虽说左季高的路子有些野,但这些并不妨碍他所谓的仁义呐!
“此事……曾涤生那边没什么问题,怕是左季高那厮要有反复,若是左季高有问题,让他回来也成,具体如何去做,你们那边斟酌着办!”
想到了曾左,杨猛也是面带苦笑,国内国外有好些事情不好交代,虽说自己的实力无惧曾左反复,但名声这个东西还是要珍惜一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