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先吃饭,吃完了我有话跟你说。&rdo;她坐在他旁边,又把几盘菜端近一点。
&ldo;好。&ldo;他点点头。
粥有些烫,可是很好喝。
他看出她没什么胃口,所以很快地吃完。把碗一推,&ldo;说吧,什么事?&rdo;
他想十有八九是郭强。还有那个魔镜的事,却看到她低着头拽着围裙上地线头。挣扎了很久。才慢慢的说,&ldo;有一件事。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rdo;
他拉过她的手,不让她和线头较劲,&ldo;你现在可以告诉我。&rdo;他轻轻的说。
她抬头,苦笑了一下,又说,&ldo;其实,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和我妈妈……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rdo;
&ldo;嗯。&rdo;他没搞清楚她想说什么。
&ldo;我以前见过他。出事以后,他还来参加过我父母的葬礼……魏叔叔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记得。&rdo;她说完又沉默了。
&ldo;然后呢?&rdo;
&ldo;他有妻子,还有个女儿,和我年纪差不多。他妻子不知道那件事,他地家庭,很幸福。&rdo;她的手微微蜷起来,放在他掌心,刚好让他握住。
&ldo;你生气吗?&rdo;他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她挣扎了一下,还是坐好了。脸有些红,这个情形真不适合说那间煞风景的事。
可是不能不说,于是又低了头,&ldo;我那时候总去他家楼下,看他下班,上班,他女儿上学,放学……我没有跟他们说过话,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偷看。我也不知道我想看什么……&rdo;她忽然淡淡的笑,&ldo;其实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我妈的样子了,可是那个人……我永远都记得。&rdo;
&ldo;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说永远记得另一个男人的脸,会不会过分了?&rdo;他捏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说。
她反手拍在他手上,嗔道,&ldo;你听我说完。&rdo;
&ldo;嗯。&rdo;他真没什么心情听,也不想她说……以前总想她说,可是现在,宁可她什么都忘了。
&ldo;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报仇,有好几次,我看见她女儿,都想冲过去告诉她,你爸爸是个坏蛋,他害死了我爸妈,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可是,我见到她地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rdo;她皱着眉头说。
&ldo;那很好。&rdo;他轻轻的拍拍她肩膀。
&ldo;不是的。&rdo;她摇头,&ldo;有一次,我跟踪他女儿放学,走到路口地时候,她女儿跟同学说再见,这时候有一辆车从拐角开了过来……她没有看见。可是我看见了……&rdo;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ldo;如果我开口喊她,她就可以躲过去。但是我没有……我不是吓傻了,我那时候真的想,如果她死了,我就报仇了……&rdo;
她以为他听到这一定会骂她,骂她不懂事,骂她见死不救。
可是他却问,&ldo;她死了吗?&rdo;
这是职业病吗?她有些懊恼地瞪他一眼,&ldo;没有!她地同学把她拉过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