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不容置否的回应:“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啊,不是美女我都认识,也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就一定是我,你的逻辑不尽合理,呵呵。”
佳怡没有再问。
……
老顽童通知老黄,在南江那边想想办法,能不能找点旧案淫魔的蛛丝马迹,老黄说大宇也问过自己这事,但没有一点线索可以入手,眼下自己答应了吴星妈要带她去珠岛看吴星,好人做到底,先把这事办了吧,回来再好好研究旧案。
老黄办好手上的事,通知吴星妈可以带她去珠岛了,两人约好了时间。
来到珠岛后,吴星的案子已经进入诉讼阶段,老黄和吴星妈偷偷参加了听审,吴星妈心情高度紧张,看见以被告身份坐在隔栏里的儿子,心如刀绞。
为了施法公正,控方和辩方的这个程序还是要走的,检察院根据警方提交的材料向法院正式提起了公诉,同时也为吴星指派了辩护律师。
辩方律师尽职尽责,和吴星多次沟通后,觉得这不是个一般的案子,并非像媒体报道的那样,吴星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这里面有很多心理学的问题,即便吴星一心求死,他还是决定好好为吴星辩护。
庭上,对案发事实没有太多的争议,控辩双方主要就吴星的量刑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按辩方所说,吴星具有明显的人格分裂,犯案并非名为吴星的这个个体的主观意识,只是行尸走肉一般,身体和意识完全被另一个个体控制,淫魔是有罪的,但吴星是无罪的,应该实行监外监管和辅助治疗。
而控方以吴星存在的危险性过大为由,坚决要求判处死刑,否则一不小心逃脱监管,非人力能够控制,会再祸及民众。
双方都振振有词,各有道理,法官是老麻师碰到新问题,左右问难。
按简单的法律,可以判吴星监管,但介于吴星非同平常的潜在威胁,法官有倾向控方的想法,辩方却毫不退缩的据理力争,经过三次庭审皆没有定案,当事人和到庭人员都有些筋疲力尽了,对吴星母子俩更是一种难耐的折磨。
法官表示不能再拖,下次庭审必须结案。
看着吴星受审,吴星妈就感到自己在接受审判一样,承受着有罪与无罪间的巨大压力,有罪必然是死,即便死罪可免也活罪难逃,想到今后的生活还是生不如死,要在人们厌恶、唾弃乃至憎恨的目光中低头做人,背负着无边的罪恶感苦度余生。
吴星妈已经等不到判决结果了,要提前见到吴星,共同分担彼此的痛苦,她相信彼此的感受和来自外界的重压是一样的。
有一段时间没有亲手为吴星做饭了,吴星妈特地借警方的食堂锅灶给儿子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知道儿子好口白干,连酒也备上。
在警方的安排下,吴星妈来到监守所见到了吴星,吴星被视为危险人物,身在监房也带着脚镣手铐,此时是白天,无雷雨,有老顽童的特别交代,为了方便,看守人员为吴星临时解开身上的束缚,让吴星妈进入后又从外面将门锁上。
此情此景见面必有一番衷肠要述,看守人员走到过道尽头的值班处耐心等待。
母子俩见面什么都没有说,抱头痛哭,哭声胜过了千言万语,吴星深深感受到来自母亲心底的愧疚,吴星妈明白儿子早已原谅了自己,两人不知道法庭宣判后,是要阴阳相隔还是苟且偷生,不论生与死都是一种艰难的选择。
哭完,吴星妈将准备的酒菜摆上,斟上两杯酒,与吴星开始对饮互述衷肠。
吴星妈面带愁容的说:“小星啊,妈让你受苦了。”
吴星倒是很平静的说:“这个你就不用说的了,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我现在还要连累你替我担忧。”
吴星妈不断给儿子夹菜,吴星也劝母亲吃,冰冷的监房里一时充满了亲情爱意。
酒过三巡,菜也吃了大半,吴星满意的抹了抹嘴,抬头准备说话,见母亲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脸庞滑下,正要问母亲有什么不适,又见一股鲜血从母亲嘴角溢出,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正要叫人被母亲艰难的打手势制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儿啊,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我是千古罪人,生下你们兄弟俩更是错上加错,你们本不该来到世上作恶的,造成这样的结局,说什么都晚了,你不要恨我……”
吴星手扶母亲双肩,泪如雨下,悲怨的说道:“我有罪,我该死,可你老是无辜的,你又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选择走绝路呢?我们……”
话没有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从腹中传来,吴星一阵痉挛,用手捂住了肚子,怔怔的看着母亲,他知道了母亲此行的目的,这是母亲为两人准备的最后一顿晚餐,吴星没有丝毫责怪母亲的意思,自己死不足惜,他担心的是母亲的安危。
看着母亲因不支软软的倒下,吴星强忍剧痛再次张口想换人施救,可毒性发作迅猛,已无力再发出任何声音,勉强支撑着爬到母亲身边,倒在了母亲的怀里。
“不好了!吴星母子俩自杀了……”看守的一声惊呼划破了监房的寂静。
两人当场死亡的消息迅速传到老顽童和老黄耳中,大感震惊,老黄怪自己太过疏忽,没有留意吴星妈的异常举动,这次真的是送佛送到西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