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的芦苇花弯腰亲吻她的脸颊,阮语闻到血腥在山涧草木中淡淡散发。
她手肘往后一撞:“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一直很正经。”周辞清扶着她的臀部利落一托,直接将阮语推上路面:“可是宝贝,我高估你逃命的速度了。”
阮语恼怒回头:“那是因为我在等你!”
气息交缠间,被瞪的周辞清不以为耻,凑上前去亲吻她的鼻尖:“你要相信,我永远都能追上你。”
在阮语踩上那条故意铺成的小路后,周辞清也借着芦苇草的力和她站在了同一块土地上。
阮语四周看了一圈,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周辞清蹲在地上看石板上的磨损痕迹:“今天下午healy的人从这里拿出两把完整1911。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他们这里棕榈屋很多,但是都是用来制造零件的,一把真枪的影子也找不到,说明这里肯定有一个拼装的工场。”
手电筒一照,地面上的轮胎痕如同水落石出,一直延伸向一点钟的方向那里是一片密林。
路线已经找准,周辞清收起光线起身牵起阮语的手:“这里是加工最后一步,一旦接到订单,healy肯定会从这里拿货运下山,我们只要沿着他的路就能出去了。”
二人跑进密林,原本茂盛的草木渐渐变得稀疏,周辞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还有……”开了个好头,周辞清眉目疏朗了不少,“今天上山的时候,我看到周家的人驻扎在山下了。”
风呼呼地从耳边奔腾而过,阮语感觉到他在摸自己食指上的戒指。
“我们离开邮轮后,会有人一直观察着我的位置信息,一旦偏离我行程里的路线,不管我在哪里,他们都会派人来找我。”
healy太低估一个庞大的家族对家主保护的严密性。
听完他的解释,阮语回想起他进入这里走的每一步,不得不佩服他的缜密的心思和能屈能伸的心态。
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周辞清就像蛰伏的蝎子,一开始提出合作的意愿稳住healy,然后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把诚恳和悠闲的姿态渗透进这些暴徒的心里,让他们彻底放下警惕后,立刻露出尾部的毒刺,杀人于无形。
“所以你下午的认输不是为healy面子,而是想用他的愧疚心理撤掉对你的监视,让你有机可乘?”
“恩威并施是训下的最好办法。”周辞清踢开挡路的树枝,“包括那场比赛都在我的计划之内。”
阮语在马夸山上也是这样对待许时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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