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朝老二怒目而视。
“嘁!”老二翻了翻白眼,也不闭嘴,又问:“她怎么在这里?”
“……”
“咱娘说她长得可丑了,让我看看她的脸。”
“滚!”
“嗯,瞧这身段,也不像啊,该是个美人坯子啊……”
“你再啰嗦,我打烂你的嘴!”
“就会仗着四肢达强势人……”老二嘟囔着,绕到了蒋明瑶的侧面,突然“咦”了一声,惊叫道:“哥,你看她的手!”
我跟着过去,猛的看见蒋明瑶的手腕上缠着一根藤蔓——那藤蔓犹如小儿手臂粗细,一头从树上垂下,看不见根源所在,另一头缠在蒋明瑶的左手手腕上,紧紧箍住,通体赤红如血,而且隐隐还有膨胀的趋势!
而蒋明瑶的手软垂无力,手背上更是惨白如纸,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样。
“不好!”我惊怒交加。
我本来以为是这棵老树作怪,没料想,竟然还有一棵藤蔓藏匿暗中为祟!
“它是在吸血啊!”老二看得清楚,也吓了一跳。
我立即上前去拽那藤蔓,可那藤蔓却缠绕的结实牢固的很,我也不敢拼尽全力去掰扯,唯恐再把蒋明瑶的手腕给拗断。
我只好问老二:“你有刀没有?”
“我咋会带那种凶器?”老二摇摇头。
“手刀!”我焦躁起来,左手抓住藤蔓,右手横掌为刀,掌缘向下,暗蓄力量,准备一鼓作气把那藤蔓给斩断!
“等下!”老二突然喊了一声:“哥,这东西这么古怪,一头还吸着嫂子的血,贸贸然的给砍断,会不会有啥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老二说:“就像梦游的人,你猛地给叫醒,说不定能唬死他!还有正烧的人,你猛地泼一盆凉水,说不定能激死他!这正吸着血呢,你猛地给斩断,说不定能——”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被老二说的没主意了。
平时都是我说他,今天倒是轮到他说我了。
真是关心则乱。
“你让我照它一下!”老二挠了挠头,然后又把辟邪镜从怀里掏了出来,找了找方位,迎着月亮,把光亮反射到那藤蔓上。
辟邪镜,惯能利用日月之光,来辟邪攘祟。
“啪!”
我和老二都看镜子,谁也没有提防,那藤蔓竟骤然松开了蒋明瑶的手腕,然后猛的扬起,就像是鞭子一样,抽在了老二的脸上,打出一记响亮的脆音。
“啊呀!”老二惨叫一声,飞身扑倒在地。
辟邪镜也摔在了草丛里。
那藤蔓在空中一抖,就奔着老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