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这可未必!我不会认命的!”刘三低声道。
说着突然站起身,转身便要向外走去。王汝见此情况,连忙去拦刘三。刘三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柄大刀,朝着王汝砍了过去。
一个亡命之徒,一个军中猛将,两人这一打,竟是势均力敌。
吕贺见状也知道,此时不拼,若是跟着王汝进京,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今战乱正起,皇帝根本无暇顾及他,只要离开明州,逃离殷敏达的掌控,就又是一条生路了。
“快上,杀了他,一人赏五两银子!”
吕贺此话一出,那些护卫们都拿着大刀朝着王汝和他的下属砍了过去。
顿时,整个刺史府乱成一团。
“这吕贺的胆子还真是大。要是让他跑了,那就真可惜了。”
齐重玉与顾水月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戏,没想到这场戏到结尾还有个大高
潮。
“自然是要去禀报殷将军啊。”顾水月眨了眨眼睛道。
齐重玉不由得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吕贺和刘三想杀了王汝逃跑,待殷敏达来了,他们就得杀了殷敏达的二十万大军才能跑得出去了。”
两人说着,便悄悄溜出了刺史府。
吕贺和刘三尚且未解决王汝,就被殷敏达带着几千人团团围住了。
王汝一怒之下,直接斩了吕贺和刘三的人头,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
这件事很快在整个明州城传开了。
百姓听闻都是欣喜之极,整个明州城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中,这喜悦的气氛比过节还浓烈许多。
殷敏达带着二十万大军过明州的时候,百姓没有丝毫恐慌,甚至还送来了许多瓜果赠给大军。
“本将行兵打仗几十载,就连战胜归来时也未曾这般受百姓欢迎啊!”殷敏达骑在高头大马上,不由得感慨道。
“由此可见,这吕贺不知道干了多少鱼肉百姓的事,才惹得百姓这般痛恨。”
“是啊,我们也算为民除害了。接下来要把望月赶出朔云,方才护住国本。”
殷敏达说着,一甩马鞭,加快了速度,朝着城门奔去。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朝着与行军部队截然相反的反向,朝着京都的方向而去。
一人赶着马车,另一人坐在他的身侧,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竟有些癖性。
“这好事是我们干的,功劳却让殷敏达占了去,实在不公平。”顾水月叹了一口气道。
齐重玉侧头看着她那癖气的模样:“你这副样子,没人想得出来你竟是传闻中才色双绝的云王妃。”
“我如今可不是云王妃,而是齐公子手中的阶下囚了。”顾水月翻了一个白眼,道。
齐重玉轻笑了一声:“不过说起来,我这次倒是真的见识到了云王府的厉害。吕贺和刘三向来喜欢巧取豪夺,我们这次便让他们过个瘾,尝尝偷行军粮草的滋味。这件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复杂。首先,先要从几百人的守卫中偷出粮草,还要将银两分别放进刘三家中及刺史府中,最后一样是我们俩干的,但是前面两件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桩生意我做亏了。”顾水月叹了一口气道。
这一次,她是动用了她经营多年的暗线,就是顾天澜的暗线。
这件事说起来复杂,但也并非不可为。
她先令人以吕贺的名义,给那看守军粮的人送去了加了药的酒,等他们睡了过去,然后挑了价值最高的一马车的东西偷走。
她在刘三的府邸里有人,马车其实未进去,只由那人接应,将两箱银子藏进了刘三的府邸之中。
另外两箱银两则送到了刺史府外,由顾水月和齐重玉一起接应,悄悄放进了刺史府的库房里。
刘三那里也好办,只要殷敏达问话的时候,那人将话题指向刺史府就够了。
然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而顾水月留下的那几条暗线也不得用了。
“哪里亏了?为民除害,救了多少百姓。”齐重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