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喘气的频率是正常的吗?”他忍不住又提醒。
夕蔷轻笑起来。
“真的很好,你别神经兮兮的,我现在知道这种感觉了。还好,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结果原来是小说里描述得太过火了,上次妤洁拿了一本奇怪的娱乐小说给我看,里面形容女主角激情得昏过去,把我吓死了,我就一直很担心,万一正常人都会昏过去,那我岂不是会死上好几回。”她埋在他胸前格格发笑。
听她这样玩笑般的语气,堂御天忍不住心疼起她来。
“那是因为我不敢太粗暴狂野,怕你受不了。”他老实说。
“是吗?”她的鼻尖在他的下巴上磨蹭著。“刚刚的感觉像荡秋千一样,如果你一旦狂野起来,那我是不是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呢?”
“我不知道。”他轻笑著。“最多大概像坐海盗船吧。”
“我没坐过海盗船,那是什么感觉。”
“脚底发麻,两腿像要化掉一样,比荡秋千厉害很多。”他一本正经地形容。
“那,下次带我坐海盗船。”她娇媚地仰著脸。瞅著他,笑容里有喜悦也有甜蜜。“不必真的去坐,我是说在床上做就行了。”
堂御天愕然地扬高了眉,忍不住大笑起来。
“夕蔷,如果我要你现在嫁给我,你敢不敢?”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问。
“为什么要现在?”她扬扬睫毛,眼中掩不住喜悦。
“因为我想每天见到你,每天看你睡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希望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抓起她的手,亲吻她柔细的掌心。
她感动地梗住声,说:“照顾我的压力不小,等你想清楚之后……”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打断她,双臂紧紧箍住她纤弱的身躯。“你太瘦了,我要养胖你。”
“啊——”她抬头嘟起嘴抗议。“你是嫌我不够丰满喽!”
“不,你很丰满,是我的手太大了。”他邪气地一笑,双手不怀好意地覆上她的胸脯。
夕蔷还不能习惯这样大胆的调情,整张脸都红透了。
“原来每个男人剥光衣服以后都成了一匹狼,难怪SALLY想挑逗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把下巴抬得挺高,这是堂御天握在她手中的唯一弱点。
“果然,还不是躲不过审判的命运。”他皱著眉,不知道该如何脱罪才恰当。“总之,SALLY趁我熟睡时偷袭,她故意要那么做,当然什么把戏都使得出来……”
“算了,我不要听。”她受不了这种嫉妒的感觉,忙不迭地打断他。
“好,不听这个,下一个你一定要听。”他抱住她低低哄著。“SALLY对害你发病一直深感自责,没想到,她自己向她父母提出取消婚约的事,倒是替我解决了一椿麻烦。”
“你舍得不要她?”夕蔷低声哼了哼。“十年的感清,你怎么舍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只能说十年来我一直不断在成长,但是SALLY的性情却仍停留在十年前没有长大,两人之间的差距愈来愈遥远,最近连最简单的沟通都有困难,我只能放弃她,不想让彼此痛苦一辈子。”他毫不避讳地直说。
夕蔷静静听著,静静偎在他温暖厚实的胸膛里。
“你的爸妈能接受我吗?”她咬了咬唇。
“都已经和我父亲决裂了,将来我想娶谁他也管不著。”他负气地说。
“等你说服了我的父母再说吧!”她更紧地倚偎著他,懒洋洋地忱著他的臂弯,思维慢慢飘向远方。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在他的怀中醒来,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古人杰和夏湘云不可思议地耵著眼前的年轻人。
高大、俊朗,一双黑瞳深邃迷魅,隐隐透著一股聪睿的气质,然而嘴角一扬,便露出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也难怪夕蔷的神魂会让他给勾了去。
他们不敢柤信,一向洁身自爱的夕蔷,会不计一切把自己统统给了他。
“你们……前前后后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你真的要娶夕蔷?”古人杰很冷静地问堂御天。
“是。”他自信地说著。“虽然和夕蔷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们都知道彼此最适合对方。”
“那么你清楚夕蔷的病情吗?”夏湘云问。
“当然清楚。”他答得干脆。“我已经读过不少有关气喘病患的资料了,夕蔷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只要小心照顾根本与正常人无异。”
“可是……气喘病很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夏湘云刻意提醒。
“我知道,机率是四分之一,不过我相信我的遗传因子一定比她强。”堂御天转头笑望著夕蔷,稳定坚决……古人杰与妻子对望一眼。
“你这么快就决定要娶夕蔷,真的经过深思熟虑吗?”古人杰正色地问。“你既然读过气喘病患的资料,应该了解气喘病患最忌讳情绪强烈的起伏,你爱上她,就没有伤害她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