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太甚,他皱着眉,眯起了眼。
“秦炽,你不用在这儿给我立你的道德标杆。”裴宴时再开口时,说话声音带着点被酒精烧过的哑,“男人都图爽,你就是没体验过,才敢把话说这么满。你要是尝试了、爽到了,和你上床的是男是女,根本不重要。”
秦炽没理会这话。
他起身,把裴宴时刚才扔在地上的半只矿泉水瓶和自己的那半只一起,丢进了垃圾袋里,然后拎起自己和裴宴时的两只背包,掀开帐篷门帘,进去了。
秦炽进去后,裴宴时坐在帐篷外,点了支烟。
原本吹吹夜风、吐吐烟圈,可以消解一点阴郁的情绪,但不知怎么,半支烟尽,胸中躁闷愈盛。
像是有一簇火苗在胸腔里乱窜,很快四肢百骸都有种被热意胀满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吐出的烟雾太迷眼,裴宴时感到自己的眼眶泛起了不受控的潮意。
他把烟掐了,扔进垃圾袋。
一阵强烈的渴意突然从心底深处,蔓延到唇齿之间。
他下意识想要找水。
水在背包里,背包刚才被秦炽拎进去了。
裴宴时猛一起身,想进帐篷去拿水喝。
起身的瞬间,双腿打软,膝弯不自觉屈了下,差点跌地上。
他费了点劲站稳,往帐篷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直觉眼下这状况不太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太通。
他酒量向来是不错的,不说千杯不倒,但喝个半斤八两的,除了身体倦懒点、反应比平时慢点外,基本不会有太明显的醉酒感受。
而刚才那瓶酒整一瓶,也就半斤左右的量。
秦炽喝得多点儿,自己三两到头了。
这么点量,就能把人喝得体热、腿软、心躁、眼发昏?
酒精麻痹了裴宴时的大脑,他的思绪一时被堵得死死的。
他狠狠地摁着太阳穴,想让自己的大脑清明一点。
半晌无果。
直到某种欲望突然抬头,仿佛暗夜里的兽,乍然从蛰伏的密丛里现了身。
裴宴时猛地想起什么。
他抬手,正欲掀开近在眼前的帐篷门帘,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压抑低喘的暴喝。
“裴宴时,你他妈给我喝的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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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临时有了急活儿,十点半才到的家,这周估计都很很忙很忙。今天这章其实还没写完,有读者在等,就先放上来吧。明天或后天晚上这章会再加一部分内容,如果看到有修改提醒,可以再点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