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时候的他,才会觉得被欺瞒、被践踏、被侮辱。
年少时,秦炽出于自尊,没有当面质问裴宴时。
如今,裴宴时花名在外,情人多得能绕津州好几圈,早已是多情却无心的人。再把这拿出来讲,一来矫情不说,二来,裴宴时还以为自己真对他有那意思,才会介意这么一记陈年的墙角。
“你想多了,”沉默了一会儿,秦炽终于开口,“这就是一张照片而已,不代表什么。”
裴宴时挑了下眉,没说什么,朝着秦炽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显然不太信秦炽的话,笑了笑:“不说就不说吧,起码我能确定一件事。”
秦炽:“什么事?”
裴宴时说:“你不讨厌我。”
“甚至,”裴宴时手指夹着那张照片,在秦炽面前晃了晃,“你说不定对我有点那意思,但不自知。”
秦炽没接话,侧了侧身,把毛巾搭在了房间的挂钩上。
“给你看个东西。”裴宴时把照片放了回去,转过身来,对秦炽说。
秦炽还没问什么,裴宴时忽然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他扣子最顶上一颗本就是松的,这下连解了两颗,胸口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
秦炽眼神有些发暗。
裴宴时没再继续解第四颗扣子,他修狭的手指扣着右侧衣襟,往边上拨开。
一枚月牙似的暗红色吻痕落在秦炽的视线里。
秦炽的嗓子不自觉紧了紧。
“知道这是什么吗?”裴宴时问。
秦炽肯定不会答,裴宴时接着便自己说了:“你留下的痕迹,不过现在,它已经不会消失了。”
秦炽神色微变:“你文身了?”
裴宴时扬了扬眉:“怎么样,还不错吗?”
又瞥一眼他右侧锁骨处的那枚吻痕文身,秦炽心中情绪微妙,他盯着裴宴时,一种说不上来的密密麻麻的烦躁感在他的胸腔里乱撞。
他躁闷至极,下意识地骂出一句:“裴宴时,你有病吗?”
裴宴时自然接道:“你当我有病好了。”
“那去治。”
“可以治啊。”裴宴时说着,走到秦炽面前,抓起秦炽一只手,往上带,直到停在自己右侧锁骨的那枚文身处。他引导着秦炽的手指,隔着白衬衣,摩挲着藏在柔软布料下的那弯小月牙。
他轻挑地笑了下,那双凤眼弯出了很妖孽的弧度,然后说:“你跟我上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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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你真的有点恋爱脑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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